我将思念
刺绣缤纷落叶上
雕刻飘飞絮雪里
悬挂枝繁叶茂中
放飞火树银花间
你可
看到
……
“为何要留下本神君从星君身上诓来的腰封?”金乌神君又变成了那个怪诞不正经的金乌神君:“小苍苍,给我一个必须从了你的理由。”
瞧瞧,瞧瞧,如此才叫调情,这般方是勾引。
凤凰呀凤凰,你但能有着金乌神君一半能耐,又何至于鸡飞蛋打,凄惨收场。
我叹了一气。
“对对对,理由,必须讲出一个理由。”
星君好似得了一个极好的乐子,帮衬得欢天喜地。
我蜷缩在腰封里面,动也不能逃也不能说也不能看也不能,无聊也是呆,呆着也是无聊,索性将那些爱恨情愁孰是孰非暂且往边上放下一放,依照金乌神君的意思,此时我便从了他与星君老儿,沆瀣一气,摇旗呐喊:理由!理由!给理由!
却是迟迟不见苍旻吭声,便是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待他一张口,我呵呵一声,果然是金乌神君这等顽劣皮神。
“小苍苍~”这没正行的金乌神君,说便说罢,为何突然挥舞腰封?
我裹在里面,只觉这世间瞬息万变到山崩地裂一阵,头昏脑涨一阵,人仰马翻一阵,难受得紧。
“吖吖吖,小儿息怒。”
不知外面究竟是何等情势,星君老儿突然一声惊呼,尔后,便没有了尔后,山不摇地不动,一切安静了下来。
我伏在腰封里喘气安神,蹡蹡缓上三口气,感觉腰封又被谁拿动了。
霎时急白了脸,闭上眼等待又一场山崩地裂,却出乎意料的平缓。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这个谁揣着腰封很是小心翼翼。听风声,他在离开琼楼,步调匀速,轻柔,我好似被托在掌心,平平稳稳再无那般苦楚。
对待一根腰封都这般视若珍宝,嚄~我冥思苦想后,又是一叹:好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上神。
“殿下~”
呃~好吧,我承认识人辨物此等高深莫测之事,实非我所长,故而,将天族太子误认为穷得叮当响的上神,此事~此事,不足为奇,不足为怪。
“殿下,天后娘娘派来问话的赤练仙子还在宫门外等着。”
“三日。”
“殿下能改变心意,天后娘娘一定会很欣慰。”
“下去吧。”
“是~”
“殿下~”
咦?这园子不是冷冷清清的嘛?怎么刚下去一个又跑来一个?
但听吱嘎一声,脚步更是声声。
“殿下,请更衣。”
“你,新来的?”
“是。”
“哪个宫的?”
“回殿下,小仙乃昭华殿云菏,奉天后娘娘懿旨,前来落樱殿照料殿下。”
“不必了。”
“殿下~”便是噗通一声,云菏仙婢柔柔颤颤哭诉起来:“还望殿下成全,这~这虽是娘娘懿旨,却也是云菏求来的恩典。”
吖吖吖,咱们这位天族太子可真是~我咽了口口水,一脸焦虑便是豁然开朗,可真是沾花惹草的命。
凤凰不嫁,实乃明智。
“殿下,云菏只是想伺候殿下,并无他意,呜呜呜……万望殿下莫要赶走云菏,呜呜呜~”
嗯嗯,情真意切,留下留下。
“殿下,呜呜呜~”
“你既想留,那便留下吧。”
呦呦,铁树开花,有戏有戏。
“谢殿下~”
“起来吧,替本太子更衣。”
窸窸窣窣,当真有衣物剥落的声响,我寻思着,他既然命云菏帮他宽衣解带,那这手中自然不会揣着一根腰封?
嗯,如此~如此还不逃,更待何时?
动了动翅膀,再动了动身子,尚且还有活动的余地,这便急着四处探路,却是四面八方条条大道皆不通,碰壁碰得我心灰意冷。
不就是一根腰封吗?
怎么跟个铁通一般水泄不通?
唉,出师不利,不利!
“殿下,云菏告退。”
吖吖,这么快?
我赶紧缩着不动了。
“咦,这里怎么还有一根腰封?”
“住手!”
一声怒喝,不单吓煞了我,还将那婢子云菏吓得颤颤抖抖,声不附体:“吖?殿下息怒。云菏只是见这腰封有些脏,想拿下去……”
“出去!”
“是,云菏告退。”
“站住~”
“殿下还有何吩咐?”
“本太子饿了,你去取点蓉酥送过来。”
“蓉酥?殿下素爱的小点心不是玉露羹吗?为何让云菏送来蓉酥?”
“云菏~”
“是~”
“本太子不喜欢话痨的仙婢在眼前晃来晃去。”
“云菏知错,云菏这就去为殿下准备蓉酥。”
脚步声,吱嘎声,而后,吱嘎声,脚步声,不知疲倦的循环着,这便是云菏带着我素爱的蓉酥回来了。
“殿下~”
“退下吧。”
“是。”
脚步声,吱嘎声,尔后便是静谧,静谧一片的静谧。待我打完第一个哈欠后,屋内响起一阵绵长细腻的鼾声,我便是醒了瞌睡,试探着动了动,那层层叠叠的腰封烂布就似含苞待放的花儿服食百花仙子的金丹一般,瞬间怒放。一瓣一瓣酷似悠然自得浮在海水里晒太阳的八爪鱼精,八条爪子全撒开了来。
真真是老天开眼!
我振翅而出,才将屋内情形看清楚。
适才苍旻称此处为落樱殿,倒是未有虚言,殿内摆设雕饰器物不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