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大剑>十章 破雾
,我是沒这个耐心等了,”说着靠近蹲下一挽他的头发,将他颈子骨缝拉开,另一只手操小刀逼过來笑道:“沒怎么杀过猪,手头儿这刀也小些,可能割得要有点儿零碎了,还请云爷九泉之下多多包涵、见谅,”说着往下一按,鲜血立刻崩流起线。

“且慢,且慢,,”云边清嘶声大吼。

方枕诺手上一顿,皱起眉头:“大丈夫就义须得从容,你这成什么样子,也不怕失了身份,”说着要撕他衣服來堵嘴,云边清急唤:“且慢动手,”紧喘了两口粗气道:“你……你真要去投靠东厂,”

方枕诺一副“好话不说二遍”的表情,懒得理他,又像拉锯般把小刀往下一压,,云边清疼得嗷了一声,喊道:“别割,别割,自己人,我是东厂的,”方枕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忽地笑起來:“不成想您这成了名的剑客、堂堂的聚豪云帝也有编瞎话求生的时候,看來天大地大,不如人命大,逼到绝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來,我今儿算是见识了,”说着又往前探手,云边清忙道:“我何尝说谎,我是鬼雾一系的卧底,你杀了我就是自绝去路,督公岂能收你,”

方枕诺停了手审视着他:“你这话也只能骗别人,如何骗得了我,”云边清道:“这话怪,我怎么骗你了,”方枕诺道:“账册收在圣母像莲台底下的暗格里,这东西关乎着许多人的性命,落在官府手里不是耍处,你对姬野平忠心耿耿,回來发现人不见了,四处器物又都沒动,心里既担心他们,又怕阁主这一走倒忘了把账册收起來,所以才去了圣母殿,看看倒底还在不在,想替他销毁,这些刚才你那一句话就已经不打自招了,现在又分辩个什么,”

云边清一迭声儿地道:“错了,错了,我哪是替他担心,我回來发现人都不在,还以为自己哪里露了马脚,以为你之前假装要采取守岛策略是唬弄我,故意让我把这消息透给东厂,好为你们突围争取时间,我转了一圈找不着人,越发觉得所料不错,心想这趟误报消息,走脱了姬野平,将來必受督公责罚,因想你们走的急,账簿可能还在,拿到它也可抵些罪过,谁想却被你先拿走了,”

方枕诺笑道:“是吗,”

云边清脖子上火辣辣地疼,浑身绵绵无力,更不知毒性深入到了哪里,见说了半天他仍是不信,自己的舌头根却越发硬起來,只恐再过片刻,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急切忙又道:“你不信,你那时说过对阁中人物调查得越多,你便越佩服长孙笑迟,这话我也认可,然他眼里虽然不揉沙子,奈何灯下偏黑,影子底下还有个姬野平,”

方枕诺道:“什么意思,”

云边清急道:“你还不明白,他使丈二红枪,我使的是九尺红枪,他爱吃猪肉,我也装爱吃,因此和他走得近,经常粘在一起,你还不知道他,日常里是个豪疏阔大的性子,我有心算无心,搞出來的小动作他非但瞧不见,瞧见了也想不到别处去,相反还能在人前替我遮掩,况且有他这层关系在,长孙阁主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能轻查,加上我办事小心不露痕迹,因此这些年來才能无惊无险,一直安坐云帝的高位,”

方枕诺表情无甚变化,手里的小刀却从他脖子边缓缓撤了下來。

云边清只觉额角青筋鼓跳,脸皮上痒痒的,也不知是汗水在流还是毒气在走,略松了口气,见方枕诺眼神里仍然有些迟疑,便又道:“你放心,既然你是真心要投东厂,咱们自己人还能有什么说的,我的话句句是真,你若不信,带我到督公面前对质便是,”

方枕诺沉吟半晌,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问道:“听说之前长孙阁主本不愿对秦家动兵,是姬野平频频催战,才有了沈绿山西之行,想來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來着,”云边清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方枕诺道:“那么袁凉宇的死也是……”

云边清脸色微冷,道:“他是秦家人杀的,倒和我沒什么关系,”方枕诺冷笑道:“是么,袁凉宇和奚浩雄是风帝座下爱将,那一趟出事之前,却是由沈绿带领着去和点苍派会面,你当时也在附近公干,袁凉宇武功不弱,若和外人打起來,绝不至被悄无声息地置于死地,他尸体上沒有中毒痕迹,最致命的伤口又在前胸,这说明杀他的人是能接近他暴然出手的熟人,”

“等等,”云边清眼睛发直,生怕丢了思路般地打断道:“经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來了,若非是秦家的人出手,最有可能的倒是沈绿,”

方枕诺奇道:“哦,”

云边清道:“他和袁凉宇本來就不大和睦,甚至和长孙阁主也常有摩擦,”方枕诺道:“这我倒沒听说,”云边清道:“沈绿不像长孙阁主那么稳,他做事一向激进,去年他带我们去山西的时候,秦浪川曾指出长孙阁主明明看破袁凉宇之死是贼人栽赃,却在顺水推舟地达成野心,这话对长孙阁主來说,自是冤枉之极了,不过沈绿却当场把这话应了下來,等于是坐实了长孙阁主的冤枉,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

“啪”、“啪”方枕诺指夹小刀,掌根相错,不咸不淡、似嘲带讽地拍了几下巴掌,微笑道:“了不起,到了这步田地,戏还演得如此神妙,不愧是鬼雾的精英,”

云边清道:“这是什么话,”

方枕诺微微一笑:“当初沈绿心里已知阁中有内鬼,但无法确定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个,顺话搭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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