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向群臣道:“若无常爱卿于水夜跳城,舍命炸掉尸堆,力保城防不失,又出奇兵率百骑冲营,驱畜群破大寨,击退俺答,只怕今年京师又要重演庚戌围城的窘境,以百余骑人马,击破数万敌兵【娴墨:强调一句人少】,可是不易啊!”
众官相顾点头。
隆庆顿了一顿,又道:“朕也读过些兵书战策,知道战争打的是钱粮,然而魏武在官渡兵少粮尽【娴墨:就着人少展开】,却能大破袁绍十万众,诸位爱卿可知是何缘故!”
他目光在群臣脸上缓缓扫过,众官都低下头去,暗自惴惴,生怕点到自己头上回答问題【娴墨:一如小儿,】,丹巴桑顿多少听出一点眉目,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皇上说话他也不停手,一勺勺地剜着豆腐,吃得极是安闲。
隆庆目光落于一点:“元敬,起來说说,你的戚家军有多少人马!”
戚继光急忙起身答道:“回皇上,臣部下三千!”
隆庆点头,站起身前踱两步道:“众卿可听清了么,三千,戚大人只有三千人马,为什么平倭百战百胜,朕以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部下勤于训练,作风顽强,更重要的是他们纪律严明,都说百姓怕官,为什么戚家军到处,却受到夹道欢迎,那是因为,胜利需要的不仅仅是军心,更需要民心!”【娴墨:有此一言,戏不必唱矣】
他身处高位,又放开了声量,这番话说出來铿锵有力,音波传开在殿中往复震荡,回响嗡鸣,震人心肺。
众官员听皇上语声激昂,也都感染敬畏,一致轰然称是。
丹巴桑顿所在位置接近殿口,正值音波回荡交接之处,传至耳中更是声宏数倍,震得他脸上也有些变颜变色,若非已知隆庆是大明天子,光听这声音,几乎要把他当作一个武林高手。
只听隆庆道:“常爱卿是山西千万百姓中的一个,在鞑靼兵临城下的时候,他站了出來,为什么别人沒有,朕以为,天下的常思豪绝不止一个,他们之所以沒有站出來,是朕这个皇帝沒有当好,是你们的官沒有做好,是本应为百姓做父母官的人改去做了百姓的爷爷,百姓的祖宗!”
众官见他声色宏严,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悚然噤声,【娴墨:自古沒有鬼吓人,都是人吓人,然人吓人吓不到人,心中有鬼,才被人吓住,】【娴墨二:难得此回结束沒有“下回分解”式悬念,倩肖夫斯基居然沒欠削,这不科学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