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又来信息:其实前夫也是别人介绍的。当时也想过自己毕竟不是第一次,那人当时也看出有些毛病是我不能容忍的。但一想自己的经历,也就委曲地嫁给了他。没想到后来人变得尖酸刻薄,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就连女儿也越来越讨厌他。最后就是这个结局。
我说:“他现在如何?”
秋说:“上个星期看见过,搂着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人在逛商场。一边走,一边还要偷偷地在人家脸上亲一下。不可理解,估计被美□□惑了。不过,也是活该。他倒是不缺钱的。母亲和父亲早年就开牙医诊所,资金雄厚,又是独子。”
我一时无语。
秋说:“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回复她。
秋问:“如果当初我追求你,你能否同意?”
我一愣,我说:“这不是个问题,没有发生的事情何必一问。”
秋说:“设想一下。”
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处境。我回复:不可能。至少大一不可能,大二上半学期也不可能。还有,当认为你和小东是恋爱关系后就已经不可能了。
秋说:“如果没有那种关系呢?”
“最后那个学期,也许会考虑。”
“为什么?”
“心情很不好!所以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
“是这样啊。其实,有好多次都想鼓气勇气,找你谈一谈的。”
我说:“睡吧!这时候来困劲儿了。”
秋说:“好吧!”随即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
三月份再回到学校。火车上未遇见恐吓我的那位醉鬼。当然也坚信即使不期而遇,他也未必认得出我来。我已经把略长的头发剪掉了。整个人也胖了许多。
学校里到处是刚回来的学生。大家互相问好,又聚在一起先去附近的饭店喝酒。互次假期回来,学生们的口袋里还是鼓鼓的。两个月未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喝一顿续续旧。我是第一个回到寝室的。两位生化系的男生相继回来。第二天,他们便搬了出去。原因是生化系有两位男生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说是为了更好地学习准备拿出成绩。至于他们是怎样说通学校的,谁也不晓得。不过那时候能出去租房住,系里居然能同意,并非普通学生做得到的。
而开学的前一个星期里。他们五位也没有回到寝室里来住。也没有人与我解释。估计也不需要与我解释。只是他们五个还一起走。那五位也是一起跟着。又恢复了以往的常态。只是我独守空房。
我于是开始去图书馆借书。专门挑选那些世界名著来看。整个三月份,我读完了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和《乞力马扎罗的雪》,后来在两天的时间里,又攻克了《葬钟为谁而鸣》。
我沉迷于我的阅读。只要开设的课程没有意义,我便捧出厚厚的名著开始阅读。一开始我无法完全沉浸其中。但要求自己必须要做到这一点。我几乎与人不讲话。除了上厕所的时间,抽烟的时间,几乎就坐在椅子里看书。我的同桌是个阿荣旗的小姑娘,笑起来灿烂得不得了。她也与我一起读。她看的都是言情小说。
我的阅读引来秋与洁的关注。她们时而会回头看看我。像开玩笑似地说两句。见我无意接话,后期也就放弃了。那段日子,宏远出去的日子越来越多,带回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但不到一个星期又像以往一样把手里的货都推销出去。他已经发展了下家。各个系都有他的生意伙伴。建辉则忙于学生会的工作,想为毕业后攒够政治资本。估计也是洁的态度,让健辉渐渐地疏远。然而,偶尔来学校找洁的“摇滚歌星”也没有在校园里出现。但是,洁好像不为所动。该笑的时候也笑,与其他女生促膝长谈的时候,也未见有什么异常。
小东倒是依旧护着秋。雷打不动地排除,买秋愿意吃的菜(食堂伙食有了大大的提高,从六个菜加到了十个菜)。给我的感觉是那次元旦的小插曲,秋到我们的寝室,应该和小东更近了一层关系。而力刚他们则一如既往,不温不火。但分头行动的情况越来越多。因为有时候在寝室,他们并不全部都在。
那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对毕业后的无着落其实大家都深感恐惧。因为对我们而言,是必须要回到家乡发展的。洁她们大可不必。只要父母找到单位,学校还是可以回盖一个派遣章的。
可是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这座城市。也许是读过了那些名著给我的启发,我稍有点文化、底蕴这样的概念。我回想一年半的时间里,总觉得故乡的小镇真是太落后了。在这里,我们会看到大型演出的广告,有作家来这里签售(本土作家),电影院依旧有电演展映。每到固定的节日,学生会会收到一些演出团体的免费票。因为我打篮球和学生会的都熟悉,再加上我与绪东走得比较近,经常受到照顾。
这种强烈想留下来的愿望让我越发痛苦。因为我彻底地想清楚了,如果留下,我是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的。
这种恐惧在校园里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