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灵幻术并非影子谷的独门秘术。它有根有源,本有派系,只不过,是你常年生活在影子谷,并不知晓罢了。”
“若问我为何会帮你们,”那白衣女子沉吟道:“因为你是我一位故人的朋友。”
“催风剑谱和玉玲珑今天我必定会带走。他日等你们武艺精进之时,可再来问我讨要。”说毕,她抓起两人,往山下的方向掠去。
片刻后,林中的那片空地便恢复了平静。
就在白菲儿三人离去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蓦然从空地旁的一棵树后轻轻走出。
这个人形容奇特,白衣白靴,手持一柄翠玉箫,目光熠熠,神采非凡。他再回首看向那山坡上浓烟燃起的方向,只黯然一叹,静默不语。
慕容筠玉正坐在洞中打坐,只听见洞口有道身影一闪,却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恩公,你来了!”慕容筠玉欣喜地上前,那道白色的背影已在眼前。
这里是白云山山涧之中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位于半空之中,四周有许多藤萝掩映,甚为隐蔽。那日恩公在山涧之中救下他后,便带他来到这里,不仅为他疗伤,还每日回来送来食水等物,更是指点他修习武艺。
来人本背对着筠玉,听到筠玉靠近的动作,向前走动几步。
看着恩公的背影,筠玉总是无法死心,想要看到他的容貌。一时按耐不住,看准恩公的右侧,抢步向前,探头想要跳到恩公身前。
岂料恩公背后如同长了一双眼睛,早就洞悉他的动作一般,身子略略一转,筠玉并未得逞。
筠玉不死心,再往恩公左处探去。恩公身形一晃,筠玉依旧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和背影。
“你这顽劣的性子,真是死不悔改。”身前的人似乎带着笑意,右手手指一弹,筠玉便觉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颠坐在坚硬的地面上,铬到了石头,疼的他呲牙裂嘴。
“嘿嘿,恩公,对不起,我又忘记了!”慕容筠玉见屡战屡败,只得收了心性,怕将起来,乖乖地退回原处。
说起这位恩公实在奇怪,打从他救了自己那天起,他就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来历,更是不肯让他见到自己的样貌。
“我所传授你的心法,练得怎么样了?”洞口的身影问道。
“恩公,你所传授给我的内功心法,我已经全部都谨记在心,每日勤加练习,从没懈怠。如今我的内功已是大为精进,这还要多亏恩公的教导!”慕容筠玉心中很是感激。
“嗯,那就好。你本具天资,只要肯下上一番功夫,窥破其中奥妙,他日与催风剑法并行于世,定能成为一代高手。”那背影似乎对他颇具信心。
“恩公……我真能如你所说,成为武林高手么。”慕容筠玉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那白色背影似乎察觉出他的神情,又道:“我相信你有一天一定能够重新取回催风剑谱,一雪前耻,并且重振遮幕山庄的威望。”
慕容筠玉听了,知道对方是在鼓励自己,因而强自振作点头道:“多谢恩公鼓舞。可是,恩公,你还从未曾告诉我,你所传授给我的心法是什么名字,承自何门何派?我只觉得每次一练完,就神清气爽,内力修为不断精进。这两个月以来,我竟能以双掌劈开顽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慕容筠玉想起自己近日练功的情景,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无兴奋。
“没有名字。”那白色身影定定地道。“既然你已经能熟练地修习我所授你的内功心法,那么我也该走了。”
慕容筠玉听了大吃一惊。
不由地又上前去了几步:“恩公,你要走?为什么?我还……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您的恩情,您就这么走了,这万万不可!”说毕他伸手就想上前挽留。
哪知那白色背影只是轻轻一动,便躲开了慕容筠玉的手,转向另一处,却依然是背对着筠玉。
慕容筠玉自悔又忘了与恩公的约定:“恩公,我不再上前了,只求您不要走!筠玉还想多向恩公学习武艺,恩公若走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教导筠玉了!”
那白色背影摇了摇头道:“你我并无师徒的缘分。这两个月以来,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如今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临行之际,还有几句话要赠你。下山之后,切记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曾见过我,更不得提及我曾搭救你,并教授你武功。至于我所传你的内功心法,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你自成一派。各种因由你无需多问,照做即可。你若念及我救你的情谊,只不得将见过我的事透露给外人知晓,否则,便是害我。”
“还有,下山之后,你不得再回白云山庄,而是要直接赶往蜀中麒麟山遮幕山庄。如今的白云山庄已毁,为了夺取催风剑谱和玉玲珑,白霆害死其兄白霄,自己也已死于非命。你的朋友鬼影子和白菲儿已经被有缘人搭救,催风剑谱和玉玲珑的下落还需你沿途继续访寻。如我所料不错,你的朋友会前往遮幕山庄与你相聚。”
“什么?白云山庄被毁!怎么会这样?”慕容筠玉大惊失色。
那洞口的背影也是一叹:“缘起缘灭,天命如此,谁也不能更改乾坤。你只需谨记,下山之后,速速前往遮幕山庄,莫要停留。”
想到昔日白霄老庄主的搭救之情,筠玉心中自是悲痛难抑。
洞口的背影见他沉默良久,又道:“你我分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