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启明给他们倒酒倒饮料的时候，晏楚步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再出来，眼圈已经没那么红了。
“你喝饮料还是喝酒窦遥。”晏启明问。
“酒。”窦遥说。
“可以啊，你这小子，成年了么”晏启明惊讶地看着他。
窦遥笑了笑，心想他们不愧是两父子，问的问题都一样。
“了。”窦遥笑着说。
“我记得你生日好像就这几天，”晏启明拧紧眉头开始冥思苦想，“是大年初一还是大年初二来着记不清了。”
晏楚这时候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窦遥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酒，低声说“初一。”
“那就是明天过生日”晏启明喜出望外，“明天我得一早出去买个蛋糕来。”
晏楚在一旁端起了雪碧，朝窦遥抬了抬杯子“我居然也不知道，是该好好庆祝一下的。”
窦遥紧盯着晏楚的脸，见晏楚没有明显的不愉，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我刚说让你成年过后才能喝酒，不过我也是念高中就开始喝了的。”晏启明给窦遥倒满了酒，“我家这小子喝酒的时间就早了，小学就有第一次喝酒的经验呢。”
晏楚被雪碧呛了一下“我，哪有”
“怎么没有，当时我们去你大姨家拜年，你多大来着，七岁吧冰箱上放了一只杯子，你从外面玩了一圈觉得口渴，端着杯子就喝，还以为那里头是白开水，”晏启明边说边乐，“结果啊，是白酒，后来你就直接睡着了，都是我一路把你抱去的。”
“你妈当时”晏启明喝了口酒，继续说，“把我好一顿训，生怕你因为这一杯酒就烧着哪块内脏了。”
晏楚本在怔怔地听着，听到晏启明说到他妈妈，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
“那好像是我们后一次一起过年了吧。”晏启明将杯子放下，低声说。
晏启明吃着菜喝着酒，说着往事，也不知是累了还是醉了，很就趴倒在了桌边睡了过去。
晏楚和窦遥两人合力将晏启明搬到了房间。
窦遥靠在门边看着晏楚用湿毛巾仔细地帮晏启明擦着手和脸。
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开去。
晏楚关上晏启明的门，转身发现窦遥正站在窗边，窗户打开着，他手里拿了根烟。
烟没有燃，只是那么拿着。
窗外是不是能见到升腾起的烟花，以及地面忽然炸裂的鞭炮声。
窦遥头发现他走了过来，伸手将窗户拉上了。
晏楚往窗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窦遥手里的烟。
“这东西什么味道”他问了句。
“什么”窦遥没明白。
“烟，”晏楚靠着窗，看着他，“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感觉”
“辣，呛，不舒服。”窦遥说完，将烟捏了两下捏碎了，扔进了垃圾桶，“其实烟的味道并不怎么好。”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晏楚笑了。
窦遥的表情非常认真“别学我，你还没成年呢。”
晏楚笑得咳了起来。
“哦对，你明天终于要成年了。”他止住笑的时候，眼睛里仍然有星星的笑意。
“是啊，”窦遥转过身，跟晏楚朝着同一个方向背靠着窗，“明天，你也过生日吧。”
“什么意思”晏楚站直身子，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明天，你重过一次生日吧，跟我一起。”窦遥也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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