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城市的酒吧,钢管舞辣妹酒保都黑夜白天颠倒,白天即意味着黑夜,因此白日的酒吧十分清净。
零零散散几个服务员在灯红酒绿中穿梭,招待着为数不多的客人。
“这是干什么呢?”手中的手机一下子被人抽走,抽走手机的男人头发略长染了个色,是当红的小鲜肉之一左明,“好不容易大家约着聚一波,你他妈能不能不在网上聊骚。”
“啧啧啧,左明你的粉丝若是知道你私底下的样子怕是要粉转黑了。”
“去你的,闭嘴。”左明随手捡起桌面上谁的车钥匙砸过去。
红毛小伙子偏头躲开。
“啧啧啧,大明星恼羞成怒啊。”
“滚你妈的。”
几个年轻人在这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闹成一团,白日里的酒吧没有夜晚的喧嚣,适合这种带着不能出现在大众失业中人物的聚会,大明星光鲜亮丽背后的私底下大家什么样都知道,表现出来的彬彬有礼的绅士只是满足人设而已。
手中的手机被抽走,左明勾着柯卓然的肩膀凑过去瞅,嘴上不留情:“哟,这是哪家的妹子,藏得这么严。”
“滚犊子吧你,我家思思大妹子。”柯卓然笑着将手机揣进兜里。
玩得正嗨的众人忽略了他的称呼,继续套更多有用消息,毕竟天下名字千千万万一样。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拿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烈性的酒进胃就是火辣辣的翻涌,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按在胃上。
眉头难受得皱起。
显然‘思思’两个字眼让他的神经系统受了刺激,掏出手机对着置顶有着特殊备注迟疑点点最终那个按下拨通键。
一个两个三个,耳边永远都是中英文交换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女音。
机械女音彬彬有礼,完全诠释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
心情烦躁的按耐住抽痛的胃。
他想骂人。
“乔木,你怎么了?”注意到这边不对劲的左明停止打闹凑过来问。
南乔木眉头皱得死死的,从桌上拿起一瓶开了的酒站起来一饮而尽,酒瓶“啪”的一声落在玻璃桌上弄得其他人面面相觑,“我身体不大舒服,今天先撤了,这瓶酒当做赔罪的。”说完伸手擦干嘴角溢出来的酒渍,拿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带上墨镜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搞不清楚状况,讪讪问:“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他就这性子。”左明笑道。
南乔木直接走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打开后面的车门进去,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助理小赵皱鼻。
“南哥?”
一只白皙指节分明的手从后座爬过来,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痛意:“给我个塑料袋。”
秒懂的助理连忙拿着备用塑料袋递过去。
后面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车里泛起酸臭味。
墨镜已经被随手丢在了一旁,两只脚一曲一张。
瞧着南乔木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胃的位置,一只手扯着塑料袋,面色痛苦,整个人躬得如同一只被油煎的虾米。
担忧的小赵开始喋喋不休:
“诶,南哥你刚从医院出来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被琴姐知道,铁定完蛋。”
“哥,你到底怎么了?”
那只白皙的手再次伸过来,声音低哑:“水。”
嘴巴不停的小赵连忙拿起一瓶水递过去,继续说教:“哥,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好好养生了。”
“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需要枸杞。”
若是被其他人或者说南乔木的粉丝知晓,自家偶像被助理叮嘱着老了需要枸杞养生,南乔木很有可能明天就要去‘乱葬岗’寻人。
“闭嘴。”南乔木被吵得脑子都在疼,打开车门步履不稳的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车里换气。”
回来时整个人咸鱼躺在后座上,脸皱成一团。
“哥,现在我们回去?”
久久没等到回答,小赵转身,就瞧见后面的人已经蜷在一起睡了过去,面色泛白,那张俊逸的脸上丧失了一分平日里的洒脱不羁,到是染上了丝丝的烟火气。
转回头听见有人低声嘟囔声模模糊糊,依稀是那个名字,小赵摇了摇头,开动车。
上午亚东离开后,下午果真没有再过来。
待太阳偏移,贝休思和阿公一人拿着一把锄头在挖渠引流,在距离标记的围墙三米左右的地方挖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圆形鱼池,山上留下来的水还未曾被污染清澈见底。
现在是浑浊不堪。
出口处堵上,不让水继续流进未处理好的沟渠妨碍施工。
“铺上水泥吗?干净点。”阿公建议。
贝休思摇摇头,“不铺水泥,到时候我借辆车去外面的大河拉点鹅卵石回来。”大的鹅卵石二十厘米左右,小的巴掌大,丢在水里刚刚好,清溪下杨村的石头是脆的土石,一敲就碎,有白色有黄色拿着就可以在水泥墙上当粉笔用。
在水里浸湿后很容易就砸成泥沫。
想起小时候做的项链,贝休思突然就有了想法。
第一期视频“工匠”。
定制的相机已经寄到,空暇时贝休思背着三脚架取景。
镜头像素高能够拍清云卷云舒,坐在穰坪山山脚下别人荒废的屋基的石坎上的贝休思手里捏着的是一根灯芯草,春日的灯芯草细细瘦瘦很难将里面的白芯完完整整的取出来。
成功逃过相亲的柯少爷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