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的天气,铅灰色的云层,昏暗的大地。
她睁开眼,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吊瓶滴答作响,环顾四周,确定自己在医院,望着吊瓶滴答声,脑子里漂浮出一个问题我怎么会来这里,怎么感觉断片了呢?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感觉一阵口渴,用插着针的手去旁边台机上拿杯子倒水。
门咣当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护士,她轻轻地关上门,她转头看到正在困难倒水的梦非,连忙放下端在手里的盘子,帮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然后在房间四周张望着。
“谢谢!”梦非接过杯子,一双冰冷的手握在杯子上,喝了一口,小声道。
她双手握着杯子左右转动,若有所思地又喝了一口,注视着眼前正在换点滴瓶的护士,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想不起昨晚的事情,断片地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护士一愣,想起昨晚一直陪床的男人,疑惑地看了看她,羡慕地道:“难道他不是你男票?”
“男票?”正在喝水的梦非,水喷了出来,有一点她可以很肯定,她智商没有问题,对于男票的意思她也懂,莫非那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会引起这种误会。
护士看她反应那么大,试探性地问:“难道不是你男票?”
“我想只是普普通通的过路人吧!对昨天的事情我没有记忆,只是感觉下腹一阵阵疼。”她很想想起昨晚发生什么,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好吧!你是痛经,给你挂了点滴,这点挂完就好了。”护士仰着头,看看渐渐变浅的点滴瓶,解释道。
梦非愣了一下,道:“谢谢!”
“你还有一点低血糖,以后包里要带一些甜的东西。”护士关切地提醒道,露出浅浅的笑,端起放着针瓶的盘子转身往门口走。
刚买完早饭回来的韩星,他用手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雨水,摇晃了一下挂在头发上的雨水。
刚握住手柄,门咣当打开,护士走了出来。
护士好奇地看着韩星,上下仔细地打量,心中一丝疑虑,如果不是男票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呢,懒得去想那么多细节,反正眼前这样的男人只能欣赏不可能会拥有,羡慕地份。
韩星看着她盯着自己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她热情地道:“她醒了,你快进去吧。”说完微微一笑,离开。
他看到正在发呆的梦非,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壁,看看手上的早餐,再望望没吃过饭的病人梦非,心里想着:她那张牙舞爪的嘴脸,专横霸气的性格,他来回在门口徘徊,突然一个喷嚏。
感觉内脏一股什么东西往上涌,去拿挂着的点滴瓶,梦非听到门外声音,朝门口望了望,从床上起来。
他透过窗户望见往自己走来的梦非,蹑手蹑脚地离开。
她左手高高举起点滴瓶,另一只手悬空在半空,打开门,往厕所方向走。
在护士站,是护士休息的地方,几个床着护士服的女人并排站着,有说有笑地聊闲话。
他来到护士站,把肉呼呼的包子跟豆奶递给护士,少了几分霸气多了一份柔和道:“麻烦帮我送一下。”
她们发愣了一下,接过东西,看到背影嘴角还露着痴痴地微笑。
他突然感觉忘记了什么话,停了下来,转身,在纸上写了病房号和名字,递给她们,客气地嘱咐道:“请你们帮我照顾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迷人笑容,接起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好像刚刚被定住一样,看到他离开,她们才花痴地笑着,露出羡慕的眼神,拿起纸,仔细看着洒脱的字,道:“好帅,好暖。字如人一样帅气。”
“少爷!你昨晚去哪里?一直电话没人接。”正在大厅里的管家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的米尔,关切传达道。
“我现在回来。”陈佳铭没有要解释,说完,挂上电话。
“太太!挂了。”管家挂上电话报告道。看看一脸不开心的米尔,继续道:“少爷,他现在就回来。”
门咣当再次被推开,护士手里拎了一袋包子和豆奶,摇晃道:“低血糖的人不能不吃早饭的哦。”
“哦!谢谢!”说完接过包子,一口一口小声地吃了起来。
护士仰头望了一下渐空的点滴瓶,边摘药瓶边说:“吃好,就可以离开了。”
来到医院马路上,回头望望那个病房,伸手拦了一辆标有“空车”的的士,然后车很快的消失在医院。
在静谧的陈公馆,一排人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
米尔一脸不快地双手对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双脚弯曲,正对着大门,正准备兴师问罪中。
管家正毕恭毕敬站在沙发旁边,手里拎着一件外套。
韩星走进大厅,两排人毕恭毕敬齐声地道:“少爷!”这是富人独有的尊荣享受,而韩星却对这一切都不屑。
他脸上洋溢着几丝忧愁,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走进大厅脑海里总能浮现那一幕,若有所思地走到沙发边。
米尔假装翻动着书,一言不发。
“太太!少爷他回来了。”管家打破僵局道提醒道。
习惯了这个相处模式,韩星没有要打破,在沙发边停留了片刻,径自走向房间。
“你就这样上去了?”米尔转动了一下身体,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火药味。
他停了下来。沉思片刻后,他冷冷解释道:“之所以留下来,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公司有事,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