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除了谈这个,没有其他可以说说的了吗?”此时的米尔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语气明显婉转许多。
他没有说话,往楼上走。
米尔看着离开的陈佳铭,再次坐下,用手捂了一下头,是一丝丝烦恼扣人心痛。自从十年前,他就开始对自己冷暴力,用这种不说话不解释的方式处理这种亲人关系,她想着一阵寒心。
回到家,她没有像平常一样肆无忌惮地躺在床上,平时她都会第一时间,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软绵绵地床上,闭目养神。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脚跟着落在椅子边缘上,双手抱着脚环,眼神四处游离着。
嘴再硬,行为是最诚实的语言。她心里有一种不安,她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放包的位置,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装作很平静地坐回原来的位置一样的动作,抬起左手胳膊望着时间,时不时望望时间,当时针嘀嗒嘀嗒做什么提醒似的走动着,她假装很困闭上眼睛,就这样沉睡了。
房间的颜色淡鹅黄色的暖色系。靠左手是窗户,窗户上的落地窗帘,因晚上没有被关上窗而在乱吹着,正中银白小方桌,桌边两张旋转式真皮的欧洲风味沙发,一台苹果牌的银白色的手提电脑,没有盖上翻盖,就这样立在方桌中央,好像房间的主人随时都要准备开机,北墙边有一个日本式的拉链门,门很随意地搭在墙的两边,一溜看过去里面放了个书架,南墙挂着两幅人物油画,油画正中央挂了一幅模糊不清的照片,远看像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草地上,近看什么都没有,油画下面摆放着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陈佳铭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出她的画面,突然手机滴答想起,他拿起手机,是一条微信:“哥,放弃该放弃的,该放下了,也许人家这十年故意不让你知道,过了那么久很多东西都变了,东西放久都是会变味的,更何况是感情,你好好琢磨那几句话,就是借口。”
“这么多年,你给我查了什么?你给我查一下她出国了没十年前。”陈佳铭在手机里一次次输入又擦除,最后输了一条,正在犹豫,听到门外脚步声,开了一个小差,微信已发出。
开门的是米尔,一脸无奈,他放下手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学会尊重。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高中时候要不看你的日记,怎么会知道早恋你。”米尔一脸无辜地道。
“不要拿为我好当借口,你这是操控。”他从床上蹦起来,指着门口道。
米尔眼眶微微泛红,停顿了一下,往门口走。
“阿丘!”陈佳铭接连不断地打着喷嚏。
米尔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轻轻地把门带上。
“给少爷炖一碗生姜雪梨。”米尔走到楼下跟管家吩咐道。
陈佳铭从桌子上拿起纸巾,一遍一遍擦拭流下的鼻涕,打着喷嚏,嘴里骂着:“该死的雨。”
咚咚!管家敲了几下门。
陈佳铭对着门口带着沙哑的声音道:“请进。”
管家端着一碗生姜雪梨汤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他看到管家端来的汤,问道。
“太太听到你一直打喷嚏,太太吩咐厨房煮的,快喝吧。”
管家催促道,他看到他一口一口喝,转身离开,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小声道:“太太,她其实很爱你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完,他离开,关上门。
房间很静,静的头发丝掉地都能听见。他拿着喝汤的汤勺半悬着。爱,以爱的名义进行对我的人生安排,这是爱吗?用爱的名义来绑架□□,我看,只是满足她自己的私欲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