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把心一横,冷了白子灏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她也不管他的吃,也不管他的喝,他支使仆人叫她上楼,她也不听。
白子灏自动的减了饮食,每天只吃必须的一点干饼子来补充体力。容秀现在是这楼里的总管家,谁打了个喷嚏她都能听见,他不信她不知道自己正在挨饿。
饿了一个礼拜之后,他并没有把容秀饿过来,再饿下去,又对健康十分不利。于是这晚他一点一点的爬下床去,又费了天大的力气,爬上了窗前的椅子。
打开窗户伸出头去,他由着寒风吹打自己。
希灵有希灵的方法,他也有他的主意——先前他说一不二,总是别人依靠着他,可是今非昔比,那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该给自己找个靠山了。
说是靠山,其实不甚准确,准确的讲,他要找的,是一双新腿。
一个多小时的寒风吹过去,白子灏如愿以偿,发起了高烧。
希灵是不管他的死活的,于是容秀不得不再次进了他的屋子。而他本来是别有所图,可是此刻见了容秀,他忽然心中一酸,真有见了救星的感觉。
于是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他就一把抓住容秀的手,把那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眼睛上。又低低的问:“你不管我了?”
容秀咬着嘴唇,要把手往回抽。白子灏见状,忽然耍起了消失已久的少爷性子,把容秀的手向外一掼,他又委屈又生气,几乎带了虚弱的哭腔:“不爱管就走!我没求你来!”
容秀很为难的回头看了看门口,然后转过来,语气也不善:“给你吃完药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