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爱走薄刃>第二十八章 怦然心动(一)

容秀恢复了一天上一次楼的习惯。

她本打算自己只负责到白子灏退烧为止,然而白子灏躺在床上,呢呢喃喃的总和她说话,不管她搭理不搭理。而她可以一言不发,却没法把耳朵也堵住,所以听得多了,她发现其实白子灏也是个平常人——就和邻居家又淘气又爱犯浑的臭小子一样,坏归坏,但也有好的地方;可恨归可恨,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也能可爱。

希灵对于家务事并没有兴趣,像个男人一样,她从早到晚的在外面跑,容秀问她每天都在忙什么,她神神秘秘的,却又不说。容秀料想她吃不了亏,故而也就不再多问。

春节一过,天气就一天暖似一天了,这天晚上,容秀在白子灏的房间里多坐了一会儿——春天到了,万物生发,白子灏的病也跟着凑起了热闹。他并没有再受寒,然而无端的发作了肺炎,两条断腿也不分日夜的作痛,疼得他一身一身的出冷汗,止痛药和鸦片烟都压制不住。

疼痛让他懒惰了,蜷缩着侧卧被窝里,他深深的低了头,身体一阵一阵痉挛似的抽搐。容秀问他“还是疼?”他点点头,呼吸时有嘶嘶的响声,并且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容秀看他这反应挺异常,也着了急,伸手去掀他身上的薄被:“我看看你的腿——”

出乎她意料的,白子灏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别看!”

他的确是不喜欢旁人碰触自己的断腿,容秀也知道这一点。不过此刻不是由着他使性子的时候,容秀轻而易举的拨开了他的手,然后把被子一掀。

下一秒,她猛的直起身做了个向后转,因为发现白子灏没穿裤子,被子下面是一截赤条条的躯体,双腿是各自缺了一半,然而其余的物件都还在。兜头彻脸的发起了烧,她害臊得恨不能拔脚就逃。

强自定了定神,她回头再往床上看,却见白子灏已经拉扯棉被盖严了身体,棉被拉得很高,他又低着头,整个人就呈了个悲伤又羞涩的姿态,连脸都藏进被窝里去了。

他的羞让容秀心里舒服了好些,于是容秀就不那么羞了,甚至可以像训斥小耗子那样训斥他:“大白天的,你倒是穿上点儿啊!”

白子灏答道:“你不来,也没人看我。”

容秀,为了显示自己厉害,不怕男人以及男人的luǒ_tǐ,所以故意将白子灏教训了一顿,白子灏一声不吭的听着,他沉默久了,她反倒又后悔,怕自己把话说狠了,伤了他的心。

到了晚上,趁着希灵没回来,白子灏又下楼透了透风,再上楼时,他只让男仆把自己抱到了走廊里。转动轮椅在走廊里来回移动了几圈,他没敢往希灵卧室的那个方向走——虽然明知道希灵此刻不在家。

最后推开房门,他很费劲的把轮椅转到了床前,这时两条胳膊就累得再抬不起分毫了,他不叫别人,专让容秀过来帮忙。

容秀身体健康,力气也足,倒是能够搬得动这大半个白子灏,可问题在于白子灏是个男人,让她扭扭捏捏的不知如何出手。忙出一头热汗之后,白子灏搂了她的脖子,她抱了白子灏的腰,硬是拔萝卜似的把他从轮椅中拔了出来。哪知白子灏随即向后方床上一仰,她站立不稳,惊叫一声扑倒下去,将白子灏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白子灏的呼吸和身上微微的汗气直冲了她的鼻端,她这回真慌了,手忙脚乱的要起立,可是白子灏收紧双臂抱紧了她,一口亲上了她的嘴唇。她大睁着眼睛怔住了,就感觉头脑中爆发了轰然巨响,一股子热浪从胸中猛的翻进了脑海中,大浪滔天,拍打得她抬不起头睁不开眼,一条温暖的舌头顶进了她的口中,她的嘴唇感受到了他的吮吸。垂死挣扎一般的背过双手,她想扯开他的手臂,然而身体失去了双手的支撑,越发沉重的陷进了他的怀中。柔软的胸膛紧贴了坚硬的胸膛,隔着一层柔软单衣,每一次辗转摩擦都让她的面颊更红,鲜血更热。

终于,她慌里慌张的站起了身,几乎要哭似的,她一扭头逃了出去。

白子灏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势没有变,微微的也有点喘。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攥住了自己,他咂咂嘴,回味着唇舌间的味道,心想:“chù_nǚ。”

容秀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去。

她并没有留意到二楼走廊尽头的阴暗处,正有一双眼睛在静静窥视着她。

是希灵。

希灵也是刚进门不久的,听仆人说容秀送白子灏上楼去了,她故意的不声不响,贼一样的也溜了上去。

到了现在,她也依然是不声不响,只是微微的一笑,笑的时候皱着眉毛,也不知道是为谁而皱的。

第二天,希灵若无其事的告诉容秀,说自己今天下午要坐特快列车去北京,后天如果回不来,那么大后天一定可以到家了。

临走之前,她嫌这楼里的一名男仆总爱和老妈子们胡闹,便把男仆逐了出去,换了一名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来。男孩子名叫有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也开始发育了,个子并不很小,干起活来,也顶得上三分之二个大人。

希灵说走就走,当晚,她在北京见到了何养健。

她见何养健,也是有正事要说——陆克渊已经快将厂房建好,机器马上就可以向内搬运。这是一家纺织厂,大机器都要从上海装船往这里运的,陆克渊可以找到船,但是这一趟海路,他不能只运机器,除了何养健的机器之外,他还要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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