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窝囊,堂堂少帅,搞得跟那扭扭捏捏的小女人一样。可想到对象是天下地上独一无二的阿玲,又觉得哪怕自己变了娇滴滴的女子也是没有什么的。至少不用再纠结于难以控制的情绪,姐妹相称,也就没了这么多的风月的烦恼。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荒唐,他以为自己哪怕变了女人,对阿玲的感情也不会变。这样想来他还是当个男人吧,毕竟不会再隔上一道性别的鸿沟啊。天知道若是如此,会不会搅出一段天地变色的断袖情来?如果说这样的情感也叫做断袖的话。
只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顾淮深已经脑子里跑马车乱想了很多。他强迫自己正经起来,然后把目光聚焦于阿玲起先的话上,虽伤人,但却颇有诲人不倦的错觉:“阿玲,你和沈夜白之间可还好?”
明知故问,但顾疏玲还是说谎道:“好得很。满大街都在传我们的恩爱不移,兄长觉得这算不算好呢?”
“我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像……我们都看到怀昔是你的儿子。”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淮深觉得头疼。他的阿玲啊,永远都这么一针见血,有时候算得上刻薄,明明知道自己不愿说这个,还要故意提到,就为了把话题转开。
如果说这是把钢刀,那他也要挺起胸膛,就算被捅得再深,也不能在此时退了。他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没说。
他说:“阿玲,若是你想回头,兄长永远都在。”
“这不是苦海,我不用回头,也不想回头。”
坚定的语气很像那些刚刚入伍的士兵,虽然稚嫩,但也终是不移的。
好吧,看来他匆匆赶回来的这苦心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场闹剧,就算他一片真心尽付,终也比不过沈夜白的负心薄幸。
罢了,谁让他喜欢她呢?
这是病,没得治。
回头的尾音还在空气中,却见一身长衫的沈夜白独自走了进来,像是看到了稀客一样的啧啧两声,再来到顾疏玲身边,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看着顾淮深,语气里带着调皮和讥笑:“少帅真是不道德,趁我不在就撺掇我妻子移情别恋。可我家疏玲又不是那些不贞的女人,我也不太喜欢那绿油油的颜色。”
这话绵里藏针,分明是在嘲讽楚青给顾淮深戴了绿帽子的事儿。
妈、的,顾淮深心里骂道,你个听墙角的真的是哪里都有你,属壁虎的是吧?改天老、子一定找机会再给你松松皮。
他狠狠的瞪了沈夜白一眼,眼中是恨意和威胁,然后冷声道:“草绿也比血红好看。”
威胁,啧啧,很含蓄啊,不愧是少帅嘛。
但沈夜白也不畏惧,他是听到了人家的秘密,但也没有无聊到拿出去到处宣扬的程度。这样的秘密,要是真的被他泄露了,恐怕马上就会被砍成肉泥出现在某个乱葬岗的。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恐怕会直接被当场灭口吧?想想有点儿可怕哦。
但气势也还是要有的,他挽着顾疏玲的手臂一同出去,道:“我是学音乐的又不是学画画的,对什么草绿血红的都没什么兴趣。”
冷哼声在他背后响起,他压低声音问顾疏玲:“下一次如果还有这种逢场作戏,麻烦你事先给个暗号。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有命同你演下一场。”
“你来得很及时啊。”
“刚把阿秀送回去就来了,能不及时吗?”
顾疏玲眯了眯眼,心道,你早晚得被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