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虽然尚在清晨,可箫家门前还是有不少人经过。听到他的呼救声偶尔会有人探头过来,可当听到乞丐的咒骂声后,多数人直接扭头离开,剩下没走的少数也是跟着一同咒骂箫家,趁着会冲空当上来偷摸踢他几脚。

任凭他喊破喉咙,直到被揍得感觉全身散架,都没有一个人来帮他。渐渐地他已经开始绝望,没想到这时候小表妹突然出现。

这会他心下十分矛盾,既希望阿玲能救他,又不希望被她看到如此狼狈的一面。这股犹豫只存在了片刻,刺骨的疼痛传来,求生的**让他忍不住张口。

“表妹。”

“哟,还真是老相好。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表哥表妹天生……”领头乞丐语调暧昧。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站在他对面,直冲着阿玲的小乞丐迟疑道:“老……老大。”

“干嘛,我还没说完,表哥表妹天生一……”

“老大,好像是蒋家姑娘。”

“什么蒋家姑娘、李家姑娘!”

常年乞讨受尽人白眼,好不容易借助箫家之事发泄下,随手打人非但没有被人指指点点,反倒让路过百姓拍手称快,领头乞丐别提有多痛快。这会好事被小表妹打扰了,烦躁之下他口不择言。

刚说出来他就顿住了:“蒋家姑娘,你说得是哪个蒋家?”

“咱们青城姓胡的,最出名的不就那一家。老大,刚这小子好像说过他不是箫家人。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拜师仪式上,蒋家姑娘的表哥胳膊肘往外拐,一心袒护箫家那黑寡妇。”

他这么说,旁边也有乞丐想起来了,“那表哥不就是名满青城的大才子沈德强。”

“我见过沈德强,好像……还真跟刚才那人有点像。”离沈德强头最近的乞丐打量着他鼻青脸肿、满是口水的脏兮兮的脸,这张脸这会已经看不出模样,但他依稀记得刚没开始打时那张清秀的脸。

还真是蒋家姑娘?领头乞丐扭头,正好看到跑到他跟前的阿玲。眼见着她要撞上来,他下意识地闪到一边。

“景……”

从他旁边路过,阿玲冲进去,看着里面淡青色衣袍的少年。刚张口喊出第一个字,看到那张脸,她剩余两个字咽下去,连带着提起来的心也放回肚子里。

“沈德强?”

虽然地上那人已经被打得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可自幼一起长大,又加上最后三年朝夕相处,阿玲又怎么会认不出他。

“表妹,救救我。”

脑子单线程的阿玲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连珠炮般问道:“你不是偷了沈家银票和身份文书逃走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哦我想起来了,你跟箫矸芝走同一条路,凑一起了是不是?可那你也该跟她一起离开,怎么会出现在箫家门口,还被这么多人打?”

还有这等事?

旁边围着那十几号乞丐瞪大眼,看一眼沈德强,再偷偷瞄一眼旁边阿玲。

这几日倒春寒,天本来就冷,加之鉴湖码头边风大,阿玲出门前,方氏特意找出那件火狐皮大氅给她裹上。不带一丝杂色的火红色围着阿玲脖子转一圈,衬得她白皙的面色多了几丝张扬,连带着素来精致的眉眼也多了几分开阔。

蒋家姑娘不常出门,青城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有先前书院肚兜之事后貌若夜叉的传闻在那,众人对她相貌的期待值不是很高。因为期待低,如今乍看到这么个面色白净、双眸含笑的姑娘,竟觉有些惊艳。

“箫矸芝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汤?”

边上有乞丐嘀咕道,此言一出立刻得到所有人赞同。

被十几双眼睛用“你是不是脑子有坑”的目光盯着,沈德强却无暇顾及,现在他全副心思都在想着表妹的话。

她竟然知道了!

知道自己跟阿慈在一起!

莫非路上遭遇的突然袭击……不,不可能,表妹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有那等恶毒的心思。就如现在,所有人对他置之不理,是表妹大老远便认出了他,然后急匆匆赶过来,想到这沈德强心下更是坚定。

“表妹,你误会了,我与阿慈只是偶遇……”

“偶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阿玲点头:“我知道表哥心悦箫矸芝,无论你们二人是如何相逢,都与我无关。只是舅舅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你就这般不声不响地走了,还拿走沈家仅剩的银票,舅舅心里肯定不好受。可他还在担心你,既然你回来了,那便赶紧回沈家跟他报个平安。”

对上沈德强,阿玲的心情很复杂。

前世家产被夺,归根到底是她技不如人。没有沈德强,也会有蒋家庶支,甚至是日后商场上其他竞争对手。只要她没本事撑起蒋家,总有一日这个家会败,这点上她可以不怪沈德强。可双亲的去世,无论如何他都脱不开干系。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本来她也该原原本本地报复回去,偏偏前世舅舅却是那样死的。面对无辜的舅舅,无论如何她都下不去手。

明明有仇却不能报,憋屈到不行,这会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想到这她看向四周乞丐,不卑不亢道:“诸位对箫家有怨,这我清楚,可今日你们的确是打错了人。不论沈德强如何,他总归是我阿娘那边的姻亲,这事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你们应该给他道歉。”

沈德强可以不要脸,但蒋家还要脸。阿玲说得很清楚,我不是为他这个人出头,是为了我蒋家的脸面。

领头乞丐当然明白她话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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