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护不了?”虽是明白她说这一番话的用意,但听在心里,还是会有不安的感觉。

“我是说真的,像我这样的女子,只不过是利用你的感情罢了,你走……”她话还没有说完,慕容风尘面前便落下了一圈的黑衣人,他们二人被团团围在中间,密不透风。

“风、影,这里就交给你们兄弟,务必给我完好无缺回来复命。”说完,他便一个飞身,带着顾葭苇从大门口掠去。

皇帝一只手迟迟没有挥下,站于屋顶的弓箭手便也没有动静,那个女人还在他怀里,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但是,难道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带走?

那么,他司马晔就真不配做着大景朝的皇帝了。

“慕容风尘,你,是不要见你母亲了吗?”他特意用内力提高了声线,果然,慕容风尘停下了脚步,僵硬着身子,虽然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继续往前。

“呵呵,慕容风尘,这块凤颜玉,是当初你父亲为了感谢先皇救了你而留下的,”他起身跳出窗户,站于他们二人身后,“你应该清楚,它代表了你慕容家三分之二的财力,况且,你娘现在还身在朕的势力范围之内。不知道朕手中握着的筹码,换你怀中的那个女子,够,还是不够。”

司马晔漫不经心地吐出每一个字,然而每一个字打在顾葭苇心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千疮百孔。

司马晔,为了为他的妃子他的儿子报仇,为了得到她,竟然可以如此卑鄙。她以为他们也算是兄弟,原来也不过互相利用而已。

“你知道我娘在哪里?”慕容风尘终是开了口,顾葭苇顿时就笑了。

一个是刚认识不久的女子,一个是生养的母亲和半壁江山的钱财,凡是个男人,都会知道该如何选择,但是她的心,怎么还是像是刚刚从云端上摔下来一样,那么失落?

顾葭苇从慕容风尘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对着他道:“司马晔,我任凭你处置,放他们走吧。”

“葭儿”慕容风尘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司马晔一把扯住她的手,箍进怀里。

下一秒,就带着她飞回殿内,大声喝道:“放箭!”

“不要”顾葭苇挣扎着想往窗外去,却被司马晔死死地固定在怀里,不能移动分毫。

风影等人见势不妙,立刻围住慕容风尘,屋顶的侍卫开始放箭,他们扬起身后黑色的披风,并注入内力,那些柔软的衣裳瞬间化作坚硬的盾牌,顿时,周围掀起一股强烈的风,风沙迷住了众人的眼,不过眨眼间,慕容风尘等人就消失在眼前。

李浩飞下屋顶,站于窗前半跪着道:“微臣该死,让他脱逃了。”

司马晔弯弯嘴角,像是并不在意慕容风尘的去留,“嗯,你们先退下吧。”

“是,皇上。”

侍卫慢慢消失,顾葭苇还沉浸在刚刚的无助中,万箭齐射向他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摆。只得双手紧紧抓住司马晔的衣服,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

“现在,你明白了吗?他根本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随时可以放弃你。”他所做的一切,包括放出风声她杀死了贵人,也包括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引得慕容风尘来。

这有这样,才能让她看得清楚明白。

他,司马晔,才是值得她相伴一生的人。

顾葭苇一听,笑出声来,“那你又可以托付终身了?请问皇上,你是打算三年选一次秀还是五年?你又能为我放弃什么呢?”

“……”

“别废话了,你导演今天这出戏,究竟是想做什么?”

司马晔弯弯嘴角,“我自有我的打算,只是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话刚落地,李浩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

“嗯,这就带顾司侍去地牢吧。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探视。”

“是,皇上。”李浩走到她身边,并不去看她的眼睛,直接道:“顾司侍,跟我走吧。”

她没有再看皇帝一眼,而是直接跟着李浩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言,一前一后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地牢。纵是五月的天气,地牢里头也是阴森森的,那些个死囚都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葭苇双臂抱住自己,跟着李浩进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她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牢房吗?这根本就是一间差一点的客房!

床铺干净整洁,还铺着毯子,附带枕头和被子,床旁边紧跟着一个小巧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一壶茶和两个小杯子,整个地板都干净整洁,不像其他的牢房都铺有一层厚厚的稻草,爬满了蟑螂和老鼠。

“这……是牢房?”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不明白那个皇帝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嗯,你先安心在这里住着,需要什么就跟牢头说一声,我先回去复命,照顾好自己。”李浩退出牢房,将门锁上,望了顾葭苇一眼,走了出去。

她好奇地趴在墙壁上敲了敲,听说牢房的墙壁都特别厚,声音如此沉闷,看来是真的。

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床上,她一屁股坐下,手下的触感是丝滑的,不用说,一定都是上好的料子。

脱掉鞋子爬上床,靠着墙壁坐下,她蜷着身子抱住自己,刚才的那一幕,突然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那个时候的她还在二十一世纪。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梦,兵临城下,万箭齐,一个人背着光把她护在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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