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墙壁,双手紧攒着他的衣服。

虽是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还是能感受得到从他眸中透出来的眷恋,他声线温柔地在她耳旁说道:“终,不负卿。”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梦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司马晔坐于案前,手持奏折不慌不忙地看着,李浩站在他正前方,双手不停地握紧,松开,握紧,松开,额上也隐隐有汗水的痕迹。

“皇上,我…”思考了良久,他才斟酌着开口,然后刚吐出几个字就被司马晔给打断了。

“别急,朕自有打算,你先回去休息。加强巡逻,今晚不能再让任何一只苍蝇飞进来。”

“……是。”李浩弯腰退了出去,他虽然相信皇上,但是葭苇的事情……真的让他整心神都不得安宁。

叹口气,抬头望着西边的月亮,摇摇头离开了尚书房。

司马晔勾起嘴角,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内。

“心情如此好?还是多多考虑你体内的蛊吧!”林晨从内殿走了出来,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打了个哈欠,“真是累死我了,哎,为皇帝卖命就是苦啊!”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埋怨着,一边向皇帝抛了一个媚眼。

“只要抓到了他,还愁治不好着小小的蛊虫吗?倒是你,查到什么没有?”司马晔放下奏折,起身走到林晨身边。

“呶”他伸出手,一块小小的玉佩躺在手心,“这是我在他房间顺手牵羊拿过来的,我想,你应该认识才对。”

司马晔一听,便来了兴致,“我会认识?看来这是位故人啊”他撵起那块玉佩,放至眼前仔细地观察着,“周?这中央,是个周字吧。”

“嗯,我查过了,这种玉是温和的暖田玉,只有北方才会有,而北方,五年前是大周朝的天下。”

司马晔猛地抬头望着林晨,“大周朝……难道……”

“呀”林晨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您自个儿慢慢琢磨吧,小的连着几夜没有睡好觉了,再这样奴役我,我就罢官回家种田玩玩。”

司马晔弯起眼角,伸手给了他一拳,“知道你辛苦了,功臣,我这就放你三天的休假,怎么样?”

“别,到时候又从我的年假里面抽三天,我就只能无语问苍天了。你这条狡猾的龙,早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林晨移开肩膀站了起来,“总之我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还有,”他收起随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正经起来,“身上的蛊,还是要注意一点,毕竟,那影响着了大景朝的未来。”

“朕明白,你回去吧。”司马晔微微拢起眉,背着手说道。

“是,皇上。”林晨也就顺着他行了一个滑稽的礼,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马晔坐回龙椅,呆呆地盯着手中的暖田玉,周,竟然是你。

没有想到,堂堂大周朝的逍遥王爷,竟然可以为了复仇做到这种地步。他勾起嘴角,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佩服,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握紧手中的玉,眸中迸出灿烂的光,“周雍旭,朕会让你知道,拔龙须的后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张开五指,一丝轻沙从手中流出,落至脚下。

李德海伸处双手用力一挥,餐桌上的碟碗便碎了一地,吓得在场的奴才婢女瞬间腿软跪倒在地。

他紧紧皱着眉头,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面,“不见了?一群这么多的奴才竟然看不住一块玉!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总管饶命啊,总管”犯事的两个太监吓得匍匐在地,拼命地磕着头,一片狼藉。

“王爷,何事如此大的脾气?”

赵将军踩着洒在地上的菜汤走了进来,挥手示意奴才们退下,“是不是皇帝小儿又搞出什么来了?”

“你来了。”李德海收拾好情绪,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赵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你节哀。”

“王爷,你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告诉我让我假装投降安置在大景朝,恐怕现在都没有我这个人了,我手下那一干将士,也将葬尸荒野,王爷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至于儿,只能说是福薄。”赵将军一反常态,似乎真的是想通了,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了,调兵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时机了。”

“哦?”李德海挑起眉,“什么时机?”

“王爷,你确定,皇帝已经临幸了那个女子?”赵将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向另外一个方面。

“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三番五次挑动了他身体里面的子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那样的诱惑?况且,我也亲眼看到了几次,怎么会问起这个?”李德海回想起自己几次亲眼看到他们相对躺在床上,应该没有出什么纰漏才对。

现在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我只是确认一次,要是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时候,你再告知我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的话,就糟了。”赵将军走至李德海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嫡亲孙女死了,那些直属将士们进京吊唁,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李德海一听,喜得连眉毛都弯了起来,“好主意,贵人的祭祀是日是定在五日后,你立刻通知士兵们,及时出,日夜赶路,这一次,我一定要倾覆他司马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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