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还真是怕死。”
我冷笑,谁不怕死?那些贪官污吏都一大把年纪了,一听说要抓他们,不还挣命的往国外逃吗?
白衣‘女’子又看了一眼我‘胸’前的位置说:“这样吧,你把你脖子上的定魂‘玉’给我,我就放过你。”
按理说,我听到这白衣‘女’子这样说应该很高兴不是不是?毕竟人家放我一命不是?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有人该问我了这是为什么啊?
你们是有所不知啊。我脖子上的这块她口中的宝贝定魂‘玉’,在我看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羊脂白‘玉’。也不知道是我姥姥在哪座山、哪座庙求的,说是为我祛病驱邪,保我平安的。
反正自从挂到我脖子上就没有摘下来过。要说这块‘玉’宝贝,我看还不如说这栓‘玉’的绳子宝贝。因为自打我记事起这根红绳就没有换过。
按理说这一根小红绳用了二十来年就算是不糟烂掉,也应该脏的够呛了吧?可是我脖子上这条却总是鲜鲜‘艳’‘艳’、干干净净,就像那个某某洗衣粉的广告说的:光洁如新。
我想这白衣‘女’子是看走眼了,因为姥姥从没有和我说过这‘玉’多么宝贵,只说这块‘玉’虽然不值钱却和我有缘,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
那白衣‘女’子问我:“用一块‘玉’换一条命值得吧?”
貌似这命和这‘玉’都是我的吧?那还说什么换啊?这不是耍臭无赖吗?刚才还是杀人的,这会儿又变成打劫的了,看来不光是人心难测,这鬼心更难测啊。
可是这块‘玉’毕竟是我姥姥留给我的,而且我从小到大从未离身过。我不知道我姥姥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反正我就从未摘下来过。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这么说,有些人可能不信。可是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有人可能问了,那你洗澡呢?洗澡我也带着。你该说我是抬杠了,可是我真没有,这东西带着也不影响我洗澡不是?
我见过一个开着bmw的大哥,游泳时脖子上带的一斤多沉的金链子都不摘。结果一下水,悲剧了,那黄澄澄的大竹节链子竟然漂起来了......
“你到底给还是不给?”白衣‘女’子有些不耐烦了。
我‘舔’了‘舔’嘴‘唇’:“姐姐,你说的是我脖子上的这块‘玉’?”
“废话.”白衣‘女’子不高兴的回答。
我一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了底:“姐姐,这块‘玉’不是什么宝贝,充其量也就是个赝品。这样的山寨版产品怎么能配得上您这神仙一样的人物?如果你喜欢这东西,除了刚才我说的那些东西,我回去在给你准备些‘玉’手镯、‘玉’戒指、‘玉’挂件、‘玉’枕头孝敬你可好?”
白衣‘女’子眼神更冷了:“赝品?你唬谁呢?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游魂,这传说中的至宝定魂‘玉’还能看错?你真当我是老眼昏‘花’了?少废话,快摘下来。不然你的小命和定魂‘玉’一个也跑不了,都是我的,而且明年今天不但是我的忌日也是你的忌日。”
话说到这份上,多说无意,这白衣‘女’鬼对这‘玉’是势在必得了。我伸手去摘脖子上的红绳。不就是一块‘玉’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就是姥姥活着,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姥姥要活着,我又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