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庞统心比天高,即便是威名赫赫的晋军庞统也并沒有太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张辽的强势却给了庞统当头一击。
就在此时,亲卫來报:“禀告军师,黄忠和文聘二位将军在堂外求见,”
“不见,你去告诉他们,我在考虑守城之策,过两日自会去见他们,”庞统皱眉摆手道,这三日,黄忠和文聘连日登门求见,庞统都避而不见,他何尝不知道二将求见的用意,还不是请自己答应派人回荆州求救吗,真要是答应了,岂不是逼着主公荆州主力都拖入江北战场,这样不就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失策,并且让整个大势都陷入不利。
庞统并不怕死,整个大局比个人的生死更具意义,所以他才在沒有想出对策之前,一直拖着不肯见黄忠和文聘。
可是今天似乎无法躲过去了,在吃了几次闭门羹后,黄忠和文聘的耐心显然已经消磨殆尽,只听堂外几个亲卫一阵慌乱的拦阻声音传來,紧接着黄忠和文聘就联袂强行闯了进來。
“军师,二位将军不听小的劝阻,执意要求见军师……”那个传讯的亲卫慌乱的想要解释,庞统却是叹息一声摆了摆手道:“该來的总是要來的,你先下去……”
挥退亲卫,庞统叹息对二将道:“二位将军请坐吧,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來意,只是……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向主公求援的事情,不是庞某不想,实在是不能为之啊,”说罢,庞统详细给二将讲解了求援如何对大局不利。
二将恍然大悟,相视汗颜道:“想不到军师竟还有这等难言之隐,今日我二人鲁莽之处,还请军师赎罪,”说罢,躬身向庞统赔礼。
庞统连忙将二人扶起,闻言问道:“不知者不怪,况且你二人也是为宛城数万将士的出路担心,既然來了,就说说这几日将士们的情形如何吧……”
听庞统问起此事,黄忠、文聘脸上皆泛起一丝苦色,本來他们强闯入府,就是为了向庞统汇报此事的,可现在庞统把大局一挑明,二将倒不知该如何对庞统说起。
庞统苦笑道:“其实我也能猜到大半了,能让二位将军如此着急见我,想來局势已经恶劣到难为维持下去……”
黄忠满脸愧疚道:“军师明鉴,自晋军四面围城之后,城中将士军心浮动,而军师又迟迟不肯派人向主公求救,更不免引得军中一片流言蜚语,说军师根本无意求援,宁可让数万将士死于此地,我二人不知军师苦心,又渐渐弹压不住麾下将士的怨气,还请军师降罪,”
“是啊军师,兵法云孤城难守,现在虽然晋军已经不再攻城,可是却派出重兵四面围困,将士们担心长此下去……”黄忠说完,文聘也是开口附和,二人本來不知庞统用心,虽然也是安抚手下士卒,心中却不免对庞统有些埋怨,可如今庞统把事情挑明,倒让二将满心羞愧。
“最后还真是到了这一步了呢……”现在宛城的粮草虽然充裕,可关键是军心不稳,守城将士明知这样被围困下去迟早会面临一个死局,绝望之下谁还能坚持下去,黄忠和文聘此來,就是要告知庞统,并非是他们怕死,而是这样一味的死守而看不到希望,宛城绝难撑到粮尽的一天,兵变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