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花無,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带人家出来吃次饭,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还必须得去,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花無吃了口菜,擦了擦嘴角,看着我道,“小宇哥哥,我吃饱了,你就忙你的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我看着懂事的花無笑了,心里一暖,“我上辈子那修来的福分,找了个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妹妹。”
“你才知道啊。”花無不满意的撅着有些油渍的小嘴说道。
我打了个指响,让服务员把菜全都打包,对着花無说道,“晚上如果我回去晚了的话,就把卷帘门全都关好,自己先睡觉,害怕的话抱个熊猫,不然把你的那个小虫子放在枕头边上跟你作伴。”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现在变得比我妈还唠叨啊,赶紧忙你的去吧,我等你回来我再睡觉,不然赶明我嫂子来了,就不用人家等了。”花無推了我两下,催促的说道。
听到花無说嫂子两字,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给了花無一百块钱打车钱之后,我走了出去,打了个车,直接去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之后,任斌和两个民警正蹲在大门口抽着烟,这个派出所单位不大,一共算上任斌才七个人,看见我下车,任所像是看见了恩师一样,对我毕恭毕敬,递上一颗烟,“小宇啊,你可算来,可他娘的吓死我了。”
我看着眼神惊恐的任所,纳闷的问道,“怎么了,一个小孩的脑袋,不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吧。”
这时候站在任所边上的一个民警,声音颤抖的对我说道,“那,那脑袋会动啊。”
“啥?”听到这人说完我愣了一下,一个死亡几个月头颅都已经腐烂的小孩脑袋怎么可能会动。
任所刚要说话,我一拍任所后背,“边走边说。”
我们进了派出所,任斌跟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找到小孩头颅之后,他们看见了脑袋上面的符号,研究了半天也没啥结果,所以就把那个小孩的脑袋放在了地下室的冷藏柜里面,任斌通知完我放下电话之后,就听见放着小孩脑袋的地下室里面传来一声尖叫,任斌开门出去一看,正好看见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民警慌张的往上跑,任斌一问才得知,刚才那民警出来锁门的时候,听见那冷藏柜里面,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在笑,任斌听完骂了那民警两句,一个小孩的脑袋怎么可能会笑,所以他带着一个民警连同刚才那个三人***开地下室的门又进去看了一遍。
当打开那冷藏柜的时候,用白布包裹着的小孩头颅,竟然在抽屉里面来回的滚动,这一下可是亲眼所见,吓得任所一下子把那抽屉关上,跑到外面来等我。
正说着,我们已经到了地下室的门口,这个地下室是派出所专门用来保存刚刚拉回来还没来得及往市里面法医中心转运的尸体,在警楼的下面一层,所以面积不大,一个民警手发抖的打开了地下室的防盗门,伸手摸到了里面灯的开关,我第一个走了进去,这个白炽灯泡不怎么亮,不过灯光很惨白,屋子里面摆着三个铁床,靠着墙角那里还摆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墙边上靠着几个铁皮的冷藏柜。
我转头看了一眼任所三人,他们都在门口没人进来,明显的刚才都吓得不轻,任所看见我看他,神呼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来,两个民警跟在他的身后,不得不说,碰见这种事情,年龄大的心理素质就是比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强,当然,我刨除外,我见过的鬼恐怕比他们家亲戚还多。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跟一般的停尸房一样,有一种阴冷,加上一种来自心底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我问道,“头在哪?”
任所指了指我身后的那个冷藏柜,我叹了口气,开来指着他们去开肯定是不行了,我走到那个冷藏柜的旁边,用耳朵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就在我拉住那个把手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来一阵嘤嘤的小孩啼哭的声音,像是新生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给我吓得一下子把拽着把手的手抽了回来,那两个民警更是跑到了门外,任所后退了两步,从腰间把警用的橡胶棍子拿了出来,哆嗦着看着我这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我皱了皱眉头,嘴里念了两遍九字真言,又把手放在了把手上,这一次没有什么声音,我一用力,那铁皮摩擦出吱吱的声音震动着我的耳膜,头顶上白色的灯光一点点照亮抽屉里面的黑暗,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就跟第一次看见刘琳变成厉鬼时的感觉,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经历的越多,胆子就越小。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这个小孩的头颅会怎么样,一点点拽了出来,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成人拳头大小的圆形东西,伴随着一股恶臭出现在柜子里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任所,在这么阴冷的地下室当中,他的脑门都露出了汗水,地下室的外面恨不得所里所有的警察全都聚集了过来,我身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伸了过去,说实话,这种腐烂夹杂着臭的味道,让我有些作呕,我挺不爱干这事的,不过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捂着鼻子,伸出手慢慢的抓住了那裹着头颅的白布。
我轻轻地掀开,像是拨开了一层皮,露出了里面小孩的头颅,看见这东西,不由得浑身发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已经不能用惨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