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槐瑾犹豫了下,就对喻洁说:“你到前面那个街道口等我。这并不是光彩的事。”
喻洁会意就转身走开了。
南槐瑾和薛世平走进城关派出所的大门。这还是南槐瑾长这么大第一次进派出所的大门。小时候,南槐瑾调皮了,大人们老是说:“你再调皮了,公安局的就会来一个公安把你抓去。”
南槐瑾们那一代人心目中对警察就没有好感,只有畏惧,后来就有一个段子广为流行:
有一对夫妇被警察多次罚款后非常恼火。男的在屋里为这事怄气。妻子就安慰丈夫说:“等我们有孩子了,我们就给他取名字叫警察。我们白天可以打警察,骂警察,你晚上还日警察他妈。”
南槐瑾听了这个段子觉得很解恨。后来一想,这个段子也可以把警察这个名词换成别的名词,一样有效果。
南槐瑾进到派出所的大门后才发现这派出所场子还很大,里面还安排的有篮球架一副,乒乓球台一副,羽毛球场一块,还画好了线,支好了架子,并且有网子。
南槐瑾眼睛一扫,没有看见钱会成,大约是关在那间房子里。
这派出所临街是一栋两层的建筑。然后在北面还有一栋和临街的房子相垂直的房子。这两栋房子成一个“7”字拐。北面的房子是三层。在院子的后面有一个拱形的月亮门。月亮门过去是警察的宿舍。
南槐瑾随薛世平进了一间屋子,那屋子乌烟瘴气的,南槐瑾瞄了好大一会儿才看清在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他面朝门口,所以看见薛世平和南槐瑾进来就点了下头。和南槐瑾点头时脸上原有的一点笑容一下就不见了。
钱会成背对门口坐着,左右各站了一个警察,把他挟持在中间。因为钱会成个子也不矮,警察怕他狗急跳墙袭警,所以绳子也没有完全解开。
“老表,我来领你了。”南槐瑾怕钱会成一声南主任一叫,把自己刚才编的一套谎言揭穿了。
“表弟,我冤枉呀!”钱会成见南槐瑾和来的一个警察似乎很熟就说。
“喂!你不要在这乱喊乱叫,冤不冤枉这里可都写着。”那个坐在桌子后面的警察说。
“拿来我看看。”薛世平说着就伸出手,那个做笔录的就赶紧把记录交给薛世平。
薛世平接过笔录,看都没有看,刺啦一声就扯成两半,又撕扯了一下说:“误会,人家不好说的,这是和他的前妻的一点事,我们管治安的不管人家私事。”
“警长,不是这么回事……”那个警察还想说什么。
“难道你有我掌握的情况多?真是的!”薛世平脸一虎,那个警察就不吱声了。
“老表,谢谢警察,走!”南槐瑾催促钱会成。
“老表,我还被捆着呢。”钱会成满脸羞赦地说。
“哦,松绑。”薛世平吩咐那一左一右两个警察。
钱会成被松开绳子后,双手互搓了几下,还不知道走,南槐瑾拉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我和老表走了,再见!”南槐瑾也没有喊薛世平叫老同学。这些都是人精样的南槐瑾心细的地方。让薛世平手下的那些警察摸不清自己和薛世平的底细是最好。
“怎么回事呀?”两人走出派出所后南槐瑾问钱会成。
“说来惭愧呀!那女的丈夫和我是一个病房的病友,已在医院里躺了一年多了。他是搞农田基本建设时受的工伤,石头把脊柱砸伤了,这辈子可能是站不起来了。我到医院后,我老婆照顾我,她照顾她受伤的老公。过了段时间,我基本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就叫老婆回去了。她就照顾我们两个男人。有时我打点滴的时候要上厕所,也没有办法,她就帮助举下瓶子。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好意思,她就说都是结了婚的人,什么没有见过。”
在钱会成讲这些的时候,他向南槐瑾改变了一下。实际上是钱会成的老婆被钱会成以家里摔不开为由,自己也能自理了支走的。
钱会成老婆走了后,他又装模作样不方便,故意笨拙地打吊针时处理不好,那个女人一片好心就被他喊了帮助举瓶子。这样举了几回后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了。
那个女人叫宋大裾。
宋大裾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更重要的是雎县城关镇的农业生产队的,毕竟是城里人,会收拾打扮。模样还没有钱会成的老婆周正,但会打扮后风韵又有不同了。钱会成也是一个喜欢偷腥的猫。见了宋大裾眼睛就直勾勾的。
水浒传里施耐庵说和尚缠不得,他应该还要加一句,现在因工伤泡病号的也缠不得。他们在病房里,无聊至极,身体也没有了大碍,就饱暖思淫欲了。钱会成现在就是,拿着南槐瑾找大队好不容易弄来的一点钱就在医院里小伤大养,小伤久养。
钱会成在病房里也无事,看着宋大裾飘来飘去的身影,心里就痒痒的,筹谋着怎样上手。看着时间流逝,自己的伤也快好了,要出院了。人还没有弄上手。
也是合当有事。有一次钱会成在打点滴的时候上厕所,也不知是怎么了,钱会成把病号服的裤子绳子系了个死疙瘩,自己一只手解不开了。只好请宋大裾帮助解裤子的绳子。
宋大裾低下身子给钱会成解绳子的时候,钱会成就从宋大裾上衣的领口看见了两只兔子在宋大裾的胸前挂着。那天宋大裾也没有穿胸衣,让钱会成看了个饱。小伙计也就自然而然地昂起了头。
钱会成也没有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