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清王朝的覆灭>第十四回 贪官暴吏沆瀣一气
不得你我。你看这粮税、盐税、茶税、糖税、印花税、赔款捐、地捐、随粮捐、房捐、坐贾捐、铺捐、纸捐、果捐等等,这都是上头派下来的,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他们不愿意交,我们也知道他们的苦处……”

公韧听他说了这些话,心里渐渐地麻痹下来。刘斜眼又说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无情义,这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念西品晚上睡不着觉,要到西家庄去看看她,这也很正常。你是几时从公家庄来的?”

公韧随口说:“亥时吧。”“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到西家庄的?”公韧又说道:“大概寅时吧?”刘斜眼接着问道:“那么从亥时到寅时整整三个时辰,从公家庄到西家庄也就只有五六里地,这路上你又到了哪里去了呢?”

公韧一时感到语塞。刚才刘斜眼绕来绕去,把自己也绕进去了,猛孤丁地说错了话,要是问起路上的事来,更是有口难辩,急得公韧不禁头上出了一层冷汗,赶快改口说:“不是,我是丑时走的。”

刘斜眼嘿嘿一阵冷笑,说:“大丈夫敢做敢当,为什么又不承认了。看你在大集上,为民伸冤,见义勇为,真是一条好汉啊,那真是英雄救美女,叫人好不羡慕。”

公韧心里气鼓鼓的,这不是激将法诱供吗,可别上他的当。

刘斜眼又说:“你从亥时出的家门,寅时到的西家庄,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而且我还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公韧心里更紧张了,有些结巴地问:“你说我干什么去了?”

刘斜眼又微微一笑,说:“你从公家庄出来,根本就没到西家庄去,而是纠集了三合会的一些歹徒埋伏在西家庄附近,这时候正好有一伙茶叶小贩从这里路过,你们心狠手辣地杀死了他们,然后转移赃物。等到这一切你认为做得滴水不露,天衣无缝的时候,才到了西家庄和情人幽会,没想到又节外生枝,碰到了一个人到西品家惹事,发生了命案。”

公韧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禁心里扑腾扑腾乱跳,但又有口难辩,实在是无法回答,头上的冷汗一会儿就顺着脸淌下来了。不但公韧心里着急,西品的心里也迷迷糊糊的,瞪着一双怀疑的眼睛看着公韧。

公韧咬紧牙关,大声辩白道:“你说的这些鬼话,有什么证据?”

刘斜眼又嘿嘿一笑,围着公韧转了一圈,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看你身上的血不少啊?要是还不承认的话,不妨叫仵作一验。”

公韧心里大吃一惊,不好,急迫之中,把身上沾上血迹的事忘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紧牙关醉死不认半壶酒,大喊道:“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

刘扒皮把手一挥,几个衙役扑上来,几下子就把公韧的衣服扒下来了,只剩下了内裤。一个仵作把衣服拿走。不一会儿,仵作来报告说:“老爷,这衣服上起码有三到四个人的血迹,另外还有三合会的会票一张。”说着,递上了一张会票。

这一检验,把公韧后悔得几乎昏了过去。身上的血是赖不掉的,身上的会票也是赖不掉的,都怨自己不小心,那天,三合会的那个大眼把会票塞给了自己,而自己竟没有藏起来,还天天带在身上,这真是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刘斜眼又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这第一个人的血迹,当然就是你的了。这第二个人的血迹,可能是西老太爷的。这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的血迹,还用说吗,肯定是你所杀的人。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抵赖的吗?”

公韧只觉得气血填胸,头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把西家庄路口遇到杀人,自己看现场不小心沾上血迹的事说了一遍。

刘斜眼瞪着公韧的眼睛问:“你杀的人还是别人杀人沾到你身上的血,恐怕说不清吧!谁又能当你的证人呢?”

西品也以为公韧是另有命案,默默地低下头,心里拿不定主意。

刘扒皮看着儿子这么精明能干,三下五除二就断明了案子,不禁微笑着连连点头,心里高兴得就和喝了几两小酒似的。李瀚章也十分佩服刘斜眼的机智过人,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公韧想了想又问:“三合会的人在我县里闹腾已久,人人知道,就凭你们在我身上搜出了一张布票,凭什么说我是三合会的人?”

刘斜眼说:“当差的在案发现场拾得三合会会票两张,和刚才你的会票一模一样。”说着上去,递给了刘扒皮两张三合会的会票。刘扒皮看了看会票,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罪犯公韧,明明这三张会票一模一样,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公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好人死到证件手里。”知道再辩白也无济于事了,干脆双眼微闭,嘴巴闭起,已不再说话了。

刘扒皮用惊堂木把桌子一拍,说:“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你还有什么话说?”李瀚章大声说道:“快说,你把那些茶叶弄到哪里去了?”刘斜眼也狐假虎威地说道:“快说,你把那些茶叶弄到哪里去了?”

公韧就想把那些茶叶的事说出来:“不就是些茶叶吗,还弄得这么神神密密的,这些茶叶……”

李瀚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公韧,刘扒皮和刘斜眼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公韧。

话到嘴边,公韧突然多了个心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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