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离开,政政说:“不用那么应付别人。麻木的样子。你还不如表现出你烦的样子,虽然我不喜欢看到你烦。”刑芝说:“虚伪的有我的理由。”政政说:“我喜欢你有时没有目的的面对世界外的人,恬淡无事。”刑芝说:“我其实真的要的很少。”政政说:“单纯?一个人怎么会单纯是表象,深沉是底色的。”

刑芝笑起来,牙肉都露出来了,她说:“王上喜欢我傻傻的样子。”政政说:“你为什么会受制于肠胃?要靠别人养活自己?不过你受制于肠胃,难道别人就不受制吗?”刑芝没有回答。

政政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吧?”刑芝说:“挺好。”刑芝说:”你累了吗?要睡觉吗?“政政说:“累。不过还想看点奏折。”刑芝说:“张弛有度,就是懂得休息,也才懂得工作。”政政说:“是。要不然不看了。明年天下太平了,办个天下聚饮大会吧。”刑芝说:“齐国和卫国,王上准备留着?”政政说:“留着。再往南看看土著人能不能平了。”

刑芝说:“好多人都说钱方面决定了是否是朋友,给钱多的就是朋友,不给钱甚至破坏来钱的,就是敌人。”政政说:“所以呢?”刑芝说:“王上如果不是国王,拥有全国的财富,也不会有这个美好、安全的后宫。”政政说:“所以呢?别的人做国王,后宫也会这样吗?”刑芝说:“那倒是不一定。没有爱的时候,财富的诱惑很大,就算好奇也会动摇。”

政政说:“所以愿意做野兽的女人,有肉吃。娼妓拿钱办事,办事多了还成了同类之中的强人了。”刑芝说:“娼妓不一样,卖不高。作为一个女人,我现在可以用最好的护肤品,保持我美好的容貌,这容貌也会让我过的更好。可是那些下等人的女人,很早就衰老,没有男人对她们有兴趣。”

政政说:“都是一个时代的,底层人用的护肤品比你用的也许差点,但是差多少呢?底层人是劳累了过后,就没有力气去护肤了。”刑芝说:“借口吧。我们去孤儿院的时候,会带一些商品,可是他们说用完了就没了,一点都不懂的了解商品背后的生活方式。”

政政说:“精神,在上中下层都可以追逐的。”刑芝说:“但是在下层没有掌控力。”政政说:“掌控什么?掌控群众?掌控力首先是要有掌控意识,这个掌控意识可能是邪恶的。”刑芝说:“王上不是说一片树叶是不会脱离群体而找到自我和坚持我的吗?看到别人那样我也想那样想过好生活,人之常情不是吗?”政政说:“别生气,咱们都承担不起生气的代价,这身体就受不了。”

政政拿出奏折。刑芝说:“有个故事,有傻子为了感兴趣的愿意冒险,结果死了,还不后悔。感兴趣的可以是金钱、美人,也可以是知识和爱。我要做金钱、美人,也要做知识和爱。”政政说:“好啊,你一网打尽,再挑你喜欢的,这是你的乐趣。”刑芝不说话,也拿了一本竹简,自己在那里看。

政政又说:“有以前赵国的富翁,一直在各处旅游和悄悄的把他的财产捐赠出去,他想在死以前把财产都捐赠了,然后想去仙境。”刑芝笑起来说:“他当初是怎么聚的那么多财,现在想法又变了。”政政说:“说不定受到了什么惊吓,才反常起来的。”

政政翻开一本奏折,又说:“这些自愿当娼妓的小女孩,很多都还没结婚,刚过十岁,说正常的工作来钱慢,嫁给一个男人吃苦受气还没钱,还不如趁着年轻出卖青春和。”刑芝说:“那是她们无能,资本不够嫁给一个有钱人。”政政说:“钱啊,比性还好的东西。”

政政又拿起一份奏折,便道:“以前的楚国人,我们的人很多觉得不好相处。”刑芝说:“怎么?”政政说:“吃饭的时候都不让说翻鱼。迷信到这样。”刑芝说:“什么意思啊,不明白。”政政说:“因为有家里有渔翁的,专门打鱼、卖鱼,担心翻船。”刑芝说:“嗯。迷信,不想着把船修好,观察天气,却在那里迷信。”政政说:“对。那些人还振振有词,说不可测的气候,不可抗拒的力量,无法主宰命运的,所以要去求巫和神保佑打鱼的。”

政政说:“我们的法官说,这些人平常装的像样,一旦接触就是这样,总是敌对的对着来的,很难友好融合。”刑芝说:“楚国人太迷信。王上我有个办法,统计一下,他们敬巫敬神和不敬的情况,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用事实说话。”政政说:“是好办法。但我们也不能打压他们这种迷信的态度。”

政政又说:“这些法官普法效果不好,还跟朝廷要宽容。”刑芝说:“让他们有办法改进工作啊,要不然让违法的人也给他们要宽容。”政政说:“开始推进法律是有一定难度,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也不能太严苛,不然下面人又要做假了。”

政政抬眼看刑芝:“你挺着大肚子不累吗?回去休息吧。”刑芝说:“不是赶我走吧。”政政说:“你想的真是多啊,你要是足够了解我,不会这样了。”刑芝又傻笑了,说:“好。我回去了。”政政说:“你不防我跟防坏人似的,就放弃防备。”刑芝说:“好。我知道了。”说完她又有点生气的离开了。政政努努嘴,说道:“净乱想,还不让人说。”

这天傍晚,政政早早的就来到了遗珠殿,和刑芝一起吃了饭。政政为刑芝夹菜,刑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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