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政说:“其实关于爱情最大的报复就是放对方走,看他们走着走着感情生变,爱的越深跌的越痛。如果对方遇到了真爱,而自己选择放对方走,也是最大的祝福。”刑芝说:“我们对于爱情的看法不同。就好像如果你到了一个风俗习惯跟现在不一样的地方,用现在这里的道理跟他们讲,他们也不会听,说不定还害你。讲道理,难道是不可笑吗?各人有各人的道理。”

政政说:“好像你的意志不能被忤逆?有时我看着有些人,似乎主宰乾坤的大人物形象,似乎对所有的情况都了解,知道怎么办,十分有把握,我就觉得好笑。人的愚昧在于不知道自己无知。不要老是去翻死去的爱情的尸体。没必要这么恨我,难道不会挡了你跟适合的人接近的路吗?”刑芝说:“让一个男人肯定的女人优点,在别的男人那里就不适用。不要试图说服我。我也是自然的产生恨意的。”

刑芝说:“不说了。”她转身视线寻找晨曦,看到她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走,追逐一个宫女,便走到门口说道:“尘尘,你怎么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一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走路。还说爬树就爬树。你过来!”尘尘却笑着不过去,继续追着宫女玩。

政政一听又生气了,也走过去说:“少用你那一套淑女的理论来教育尘尘。好好的孩子被你教的好像木偶。”刑芝说:“木偶?你看哪家的姑娘像她那样?”尘尘看他们似乎想吵架,就停住了脚步。

政政说:“别吓着孩子。尘尘现在的样子就告诉了我什么是女孩,等她长大了也会告诉我什么是女人,不用你教给她怎么做人,怎么做女孩,怎么做女人。你少拿那一套社会看法来让尘尘变得拘束。社会性文化往往就是畸形的,恶的。她不是应该什么样子,而是天然什么样子。你少把孩子也用丑陋的性理论去意淫。”

尘尘听他们叫自己的名字,就有点怯怯的走过来,政政抱起她说:“尘尘,大人的话自己觉得好就想想,不好不用理会,我们尘尘自己是有灵魂的。”刑芝就叹气说:“真没什么好说了。她的灵魂幼稚,你就让她自以为是吧。”尘尘说:“男人和女人怎么不一样?”政政说:“等你变成大人就知道了。”

刑芝抢夺的姿态抱过尘尘就走了,尘尘闹着说:“我不跳舞。”刑芝也不理会她。政政对院子里的宫女、宦官说:“去把尘尘抱回来。刑芝,你再敢强迫尘尘做什么,我就治你的罪。”刑芝停下了脚步,宫女、宦官到了刑芝面前,行礼说:“娘娘。”刑芝放下了尘尘。

政政又说:“这什么娘啊,听说尘尘每天干什么事情,事无巨细你都要知道。什么都管,孩子不想拉屎,你也非要她拉屎,说到了拉屎的时间。”刑芝说:“陛下要治臣妾的罪,臣妾只能照办。”说完就走了。政政看着她的背影说:“你还不是什么都让尘尘照办。”

又过了一些日子,刑芝想给尘尘打耳洞,尘尘怕痛不打,又告到政政那里。政政说:“打耳洞容易让人不自爱吧,会让人无所谓自虐。”刑芝说:“每个女人都会打耳洞。要不然等她长大再打,到时候恐怕自己让人打了。”

政政说:“那就等她长大再说吧。她最近都干什么了,来见我也少。”刑芝说:“最近又养了几只鸟,还跟咕咕鸟学鸟叫什么意思。”政政说:“嗯。”刑芝又说:“她害怕好多动物。我本来想让她养养狮子什么的,可是她躲的远远的。”

这个时候尘尘来了,行礼问安以后,政政问她:“你妈妈说你害怕动物?”尘尘说:“咬我。会咬死我。”政政说:“小孩都是没见过可怕的东西,一见就慌神了。应该用脑想办法。如果人类不能处理这些,人类现在过的恐怕跟其他野兽没什么不一样。”尘尘说:“这样啊?”政政说:“不用怕。你还不了解死亡,不过你还小,长大再了解也没什么。大人都不怕死亡的。”

政政说:“孩子的天真都被这些坏人教唆坏了。小孩又容易模仿。别被未发生的恐惧控制了自己,作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野兽都那么可怜了,说被杀就被杀,就这一点,人又比野兽好多少?”刑芝说:“有些人跟善良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不懂处理恶。尘尘不能这样。”刑芝说:“但是我懂得跟尘尘说人和野兽不一定要互相咬的,也可以和平相处的。我自己都觉得虚伪。”

尘尘说:“野兽吃人因为饿,人吃野兽也因为饿。”政政说:“有道理。你去蒙毅叔叔那里看看,怎么跟野兽和平相处。就算遇到害人的野兽和坏人,还可以跑呢。小孩帮不上什么忙,先跑就是帮忙。”尘尘说:“父王是说坏人就是野兽吗?”政政说:“对于你来说差不多吧。只不过坏人更可怕,因为跟你可以更多的沟通。你可以骗坏人,说出坏人的秘密。”尘尘说:“因为我们跟坏人不是一伙的。”政政说:“我就知道尘尘会懂得的。坏人自成一伙,对其他人坏。”

政政说:“其实有些女人更聪明,男人就是爱打杀,有些女人圆滑,不伤人。女人的身体线条也是曲线。我听说你不给尘尘漂亮衣服穿,不给她打扮的好看?有些女人看到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就会想要把别的女人变得丑陋。就算别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刑芝说:“不要污蔑我。”政政说:“你自己知道我有没有污蔑你。你不要吃她自我奴役她。”

冬天到了,白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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