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众学子周身一凛,而马权更是发现钱百万的儿子眼珠攸地僵了一下,面有忧惧之色。还未想出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薛仲谦又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示意那些落选的学子退下。
然后,当马权脑子里都没有考试成绩这根弦儿的时候,薛仲谦又拿起剩下那一摞卷子,叹息道:“毕竟看惯,你们这些人……哎!”一个‘哎’字,把剩下这些人都浇了个透心凉:“统统都浮躁、浅薄、幼稚。一味的求快、一味的标新立异,真叫人失望。”
“……”在学术权威面前,就连马权都以为长安的学子可以答完十道题的。别说其余的学子了,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唯独马文瀚和柳乘风两人面露讶色,想开口却还是生生忍住。
“嗯。”薛仲谦也感觉自己吹牛吹过了,便话头一转道:“但总还有些可取之处,下面便矮子里拔将军,说几个强点的。”说着,他拿起几份试卷道:“哪个叫马权?”
“学生在。”马权怏怏直起身子。
“嗯,一炷香里能答出七道题。看得出你所学甚广,颇有捷才。”薛仲谦缓缓道:“老夫最欣慰的,是你的史论,观点标新立异,颇有大家风范,可拔得头筹……”顿一下道:“但是要并列,因为你的两首应试诗,虽然格律用典都颇有功底,但比起另一位,还是差距不小。”
“另一位叫……”说着他拿起第二份试卷:“哪个是柳乘风?”
“学生在。”柳乘风连忙直起身子。
“诗以言志,你做得很好,勤加练习,必成为有名的诗人。”薛仲谦笑笑道:“但这不是你并列第一的原因。老夫最欣赏的,也是你的史论。虽然从思想上要差马权一筹,但用语平实却文采飞扬,寥寥数语便可见风云之势!所以你是文第一,”又转向马权道:“你是理第一,不觉得委屈吧?”
“不委屈,不委屈。”马权嘴上应着,但心里却委屈地都吐酸水儿:哥是穿越人士啊……穿越人士啊!来这个时空,才考个一县的第一名,还是并列。这完全不符合剧情啊,不该是技惊四座,让这老师都想拜哥为老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