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胸口闷痛,转过头去淡淡说道:“皇上想多了。我跟他已没什么情分可说,也的确……再不想见他!”
那等刻意的羞辱后,若再度相见,她不知自己会不会拔剑相向。相见不如不见。
宋昀闻言便道:“既如此,待明日咱俩好些,便回京去吧!横竖济王并未谋反,此事容易处置,治下不严,无非罚俸贬爵;南安侯也没必要久待湖州,两国对敌,战事频仍,他该在他最该在的地方。此事我来处置,以后你不必见他。”
他顿了顿,闷闷道:“我也不愿意你再去见他。柳儿,你既入宫受封,我才是你的夫婿。”
十一抬头看他一眼,也不晓得这玲珑男子猜到多少,只仓促说道:“对不起,阿昀。”
宋昀也不多说,看了眼她苍白的面庞,将头往衾被中缩了缩,掩住了病得泛出异常潮红的面庞。
十一以为他终于睡着时,忽听得宋昀在衾被中说道:“我盼你在我跟前养得健健康康,最好和当年那般,张扬纵肆,任意妄为。世间事,总免不了苦楚为难。这一世你已经经历太多,希望日后我能站到你前面,替你挡去大半苦难。柳儿,若你信我,只管安心养胎,安心生下娇儿便可。一切有我。”
十一的眼底若有湖光水影晃动。
她努力弯过唇角,低低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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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承诺似让彼此都安定不少。傍晚遣去湖州的凤卫回来,报知了湖州的情况,又交上宋与泓的奏表,更让他们放下心来。
宋与泓虽有迟疑,但路过居中主持,对付起水寇来绝不手软。当晚便已将水寇杀的杀,抓的抓,只留了两个愿意证明济王不曾参与谋逆之事的水寇小首领作为证人;同时,原先被水寇关起来的湖州官员也被宋与泓亲自领人放出,并温言安慰。
众官员闻得原先是水寇假借济王名义行事,如今是济王令人惩治水寇,惊魂未定之余,不由对自己的劫后余生额手称庆,也便愿意上表陈情,说明此事,等于从另一个方面洗刷了济王谋逆的嫌疑。
如此,宋与泓奏表上去,便再不可能定下谋逆之罪。
待宋昀回京,派人例行调查一回,稍加惩处以示警告后,便可将此事了结。
可十一夜间睡下时,依然辗转不宁,遂起身披衣,传来雁山问道:“京中可有相府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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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明天……不太确定会不会更,有点找不
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