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江山谁主>恨,鸾孤月缺(二)

雁山大致猜到十一所思所想,忙道:“郡主担心施相从中作梗?若有变故,姬烟会传讯给三公子。话说三公子不放心,又暗暗遣了不少凤卫前来相护,一路消息畅通无阻。既然没接到讯息,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十一沉吟道:“忠勇军那边呢?阙”

雁山道:“也还平静。南安侯依然囤兵湖州城下,但并无出兵之意。”

“与京中应该一直有所联系吧?”

“这个……军中几乎每日都有数道消息传往京城,只是事关军机要事,这消息便不是我等所能打听到的了。”

“嗯……传讯咱们在相府的眼线,一是留意施铭远行动,二是监视聂听岚,有什么异常动静立刻告诉我。孤”

“施少夫人?”

雁山有些讶异,“她这半年似乎还安分,尽心尽力教养着两名庶子,施相对她也有所改观,据说吩咐过两次,不许下人对寡媳不敬。”

十一扶了扶额,“若她真心想这样平静度日,未必不是件幸事。可我怎么总觉得济王这件事,似乎和她有点关联?”

雁山怔了怔,“倒未听说她近日和南安侯来往。何况她和济王关系一向不错,没道理去害济王。”

十一道:“她和我关系更好呢!京中和我走得亲近的女眷并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

虽算不上知己,但相识多年,至少可称得上朋友。结果回马岭之变,她九死一生,正是拜这位聂大小.姐所赐。

雁山低头一想,不由愤怒起来,“听闻先前南安侯与她闹翻,把她赶出了韩府,难不成都是做给咱们看的?如今瞧着郡主不肯回头,于是暗中又勾搭上了?真是无耻,无耻!”

窗外.阴云密布,有朦胧的月色偶乐探出些微光华,又很快掩去无踪。

这夜间的风便越发觉得冷。

十一裹紧了衣衫,说道:“不知道。便是真的在一处,也和咱们无关。只是你们切记,南安侯和他的忠勇军,早已……不是朋友。”

她的声音低而萧索,听不出一丝的悲伤遗憾,甚至听不出任何情愫。

孤单立于窗前时,她宛若一座美丽却没有生机的木雕。便是有人一刀挥过去将她砍作两截,她似乎也不会觉出丝毫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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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发了一.夜的汗,第二日虽还头疼,高烧却已退下去不少,便令人预备车驾回京。

十一明知如今多事之秋,宋昀久离京城十分不妥,何况齐小观派来接应的凤卫也到了,遂与他一同踏上归程。

他虽不曾暴露身份,但侍从带有禁卫军腰牌,又早预备了行文,很容易从地方官那边借到了上好的马车。虽有先前驿馆被烧之事,但一路官道,总算行得顺畅。午间到另一处驿馆歇脚时,先前已有凤卫在那边预备好汤药饮食了。

宋昀、十一都需服药,趁机都在客房里歇息片刻。十一默算着,若一切顺利,夜间再赶一程,第二日中午便可回到宫中了。

先行遣来的凤卫自然都是心思机巧可靠的,早将京中传来的讯息送过去。十一翻看时,果然有提起相府动静的。

宋昀正扶着额一口口喝药,抬眼见十一面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十一道:“没什么。姬烟说,有人看到施少夫人秘密与男子相会。”

宋昀“唔”了一声,“想改嫁?”

十一便将密信递过去,宋昀匆匆扫过,面色便也凝重起来,“和赵池密会?这赵池不是南安侯的人吗?他该在南安侯身边听命才对。”

十一不答,端过桌上那渐渐凉下去的药,一饮而尽。

下面那凤卫又道:“另有口讯传来,姬姑娘似乎很担忧济王状况,一再打听湖州消息。”

十一皱眉,“一再打听湖州消息……难道她不知道湖州发生了什么事?施相不是很宠她?”

宋昀却已笑起来,“越是宠她,只怕越不肯告诉她湖州的消息。”

她已怀了施铭远的骨肉,如今深得宠爱,但施铭远不会忘记,她原来是宋与泓的女人。就凭这一点,他都会把湖州的消息瞒得铁桶似的,再不肯让她知晓。

那凤卫迟疑着,又道:“

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不大对劲。”

“什么事?”

“上午曾有朝中使者经过驿馆换马,来去很匆忙,属下一时好奇过去探了探,恍惚听到一言半语,似乎奉旨赶往湖州,有什么十万紧急之事。”

“去湖州城?”宋昀皱眉,“还是去南安侯军营?”

凤卫道:“听他们口气,应该是前往湖州城。但也可能是属下理解有误,毕竟听得不甚清晰,又不好去打听。”

可宋昀目前就坐在这里,什么时候派人传过旨?

十一急问:“阿昀,你临走时对朝中政务可曾有所安排?”

宋昀脸色便愈加不好,眸心有隐隐的不安跳动,“我推说做了恶梦,由贵妃保护着去兴国寺祈福数日,朝中政事,若不是十分要紧的,由诸大臣和施相商议处置;若是要紧事宜,则待我回宫再处置。璃华知道我去向,若真有大事发生,必会遣人通知我。”

他和十一相视一眼,竟打了个寒噤。

十一只觉一道寒意从脊背直往上窜,脱口道:“我要去一次湖州。”

宋昀忙道:“好,那我随你同去。”

十一看向他,“你……”

宋昀笑道:“你看,这会儿我烧退得差不多了,人也算精神,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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