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凉念青有些难以置信,若说眼前这人不是真的“上官馥雪”,那她又怎么会知道以前的事情呢?这一点,凉念青始终无法解释,但她又始终觉得现在的上官馥雪绝不是“撞头后变得聪明”这么简单!
凉夫人将凉念青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我的好闺女,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凉念青默声摇摇头,凉夫人柔声又道:“青儿,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为娘说,为娘为你做主。【92ks. 】-\ |书友上传/-看最新更新章节”
凉念青道:“我倒没有受什么委屈,就是委屈姑姑了。”
凉夫人下意识就冷冷瞧了上官馥雪一眼,“你姑姑是这府里堂堂的正室夫人,能受什么委屈?”
“娘,姑姑前两天从灵虚寺为老夫人抄诵血经回来,正好碰上管家犯了事,那管家见事情败露,恐怕会没命。就张嘴乱咬,把姑姑牵连了进去,非要说是姑姑指使的。后来又连着说先夫人也是姑姑害死的,上官将军没等姑姑分辩,就将姑姑圈禁在了先夫人的院里。那个院子已经荒废了,姑姑住在里面,只有一个丫鬟贴身伺候着,好多事情还要姑姑亲自动手,姑姑才住进去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清减得不成人样。昨天晚上三小姐还假扮成先夫人的样子,来吓姑姑。姑姑到现在,恐怕都还神志不清。”
“什么?!”凉夫人脸色一变,气得一掌用力拍在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凉夫人眸光一冷,转向老夫人,厉声道:“老夫人,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老夫人神色不变,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微抬了脸看她,“凉夫人,你女儿半夜翻墙进入我将军府后院,还要杀我孙女,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老夫人这话说得好是无理!”凉夫人怒气冲冲地从座位上站起来。【92ks. 】
老夫人一掌拍在桌上,“凉夫人说话才是无理!”老夫人原本病才稍见起色,这一掌像是用了大力,她脸色瞬时煞白一片,却又强忍着。
老夫人德高望重,时常到宫中走动,跟太后又是手帕交,很多事情都要卖她几分薄面,凉夫人见她脸色有异,恐怕身体有碍,生怕把她激出了大事,没办法给宫里的那位交代。凉夫人脸色便缓了缓,“老夫人,咱们有理说理,别伤了和气。”
老夫人哼哼一笑,“咱们两家,还有和气在吗?”
凉夫人面上僵了僵,想装装样子的心思也没有了,“老夫人,念青刚才说的,可是真事?”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实在没什么劲头奉陪的意思,上官馥雪便对凉夫人道:“凉夫人,奶奶身子不好。这件事,你还是问我吧。”
凉夫人闻言,脸色更加恶劣,坐正了身子,“那敢情好,本夫人正想与三小姐清算清算。你若是说不出个好歹来,本夫人就将新帐旧账一起算,为上官将军好好调教调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母亲所做的每一件恶事,都是有人可以作证的。先是凉富指认母亲在蜡烛中动手脚,想要谋害我,有玉烟斋的工人可以作证。后是凉富揭发她毒杀我娘,有苏妈妈可以作证。她不但杀害我娘,还要杀我,爹爹的其他妻房都受过她的谋害,只是侥幸躲过了,才没出大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光是按照上官家的家法就足以将她乱棍打死。若不是爹爹顾念旧情,才没有深究,并将她安置在了我娘的院里养病,凉夫人现在恐怕就见不到她了。”
“三小姐不必拿话威胁我!”凉夫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连连发笑,“三小姐还真会说笑,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命的事。但是三小姐所谓的证供全凭嘴说,如何能够确定那些事都是我叔妹主使的呢?!”(叔妹:丈夫的妹妹)
“凉夫人恐怕还不知道,”上官馥雪抬起头,坦然与她对视,“这些要命的事,母亲已经认了。”
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凉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既然是要命的事,为何不交由廷尉审理,却偏偏要圈禁在家中?个中情由,烦劳三小姐再解释清楚。”
“凉夫人,我认为这件事,还是点到即止的好。”上官馥雪分明不想与她多做口舌之争,冷睨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三小姐究竟是‘无话可说’,还是‘点到即止’?”凉夫人扫了她一眼,拔高了声音,又道:“恐怕是不能自圆其说,故作高冷吧。”
上官馥雪突然嗤嗤一笑,“原本看着凉夫人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才会有所保留,想不到,凉夫人偏偏不领情,非要挖根到底。那我就只好说实话了。”她满脸带着掩饰不了的蔑笑,轻挑了眼睫,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接着又道:“大夫人心肠歹毒,满手血腥,害人终害己。是真是假,凉夫人心里早有定论,何必在这里跟我纠结什么证据?!我上官馥雪不笨,凉夫人以为那些所谓的证据我找不到吗?!”
上官馥雪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看了凉念青一眼,嗤笑道:“凉大小姐如此聪明,又是深谙蛊术的人,恐怕是得了凉相亲传吧?妹妹要在夫家立威,要找哥哥帮忙,当然义不容辞。当年我娘所中的蛊毒,光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根本就是出自凉相的手笔。凉夫人要证据,自然是没有了。但不幸的是,有件事却让我记得很清楚。长姐先前谎称要取我的心头血治病,当时有位张大夫说我娘当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