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们是因为有意义才结婚的吗?”景薇笑起来,那笑容里,她的唇角微抽,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明明白天那刻还恨他恨得要死,电话里吵完了不够,还向温父温母告了状去。可她就算再难过,再怎么生他的气都好,却永远不会把他告到自己家里去。
温母是又气又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忙帮他解释道:“薇薇,你快进屋里去,礼衡这时候脑子不清醒,等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以后……”
“我现在很清醒。”
“温礼衡!”几个人的身后突然又多出了一道人影,是背着手正站在厅里的温父,显然他是听到此刻在门边的动静才气不过赶来的。
“如果……”景薇深吸一口气看着被温母拦着往边上推的温礼衡,“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令你难受,那我不搬过来住就是了,反正咱们从结婚到现在就没有住在一起过,你不喜欢我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并不是因为你真的不喜欢,你之所以这么厌恶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你心有不甘,你觉得自己的生活被人摆弄!可是,我也没有什么错啊!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嫁给你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景薇的一番言论其实颇为动人,这话不管听在当事人的耳里会被理解成什么意思,可是在温家二老的面前,都只会觉得她是一位知书达理又重情重义的好儿媳。
温父忍不住又斥了温礼衡几句:“行了!这都几点了,差不多就赶紧回屋睡了,这段咱们家被外人折腾得还不够么!别再在这瞎折腾!”
“是啊!”温母也赶忙帮腔道:“礼衡你忙了一天也该累了,上去看看礼乔,他现在也正病着,妈妈天天都睡不好觉,你帮我去看看他!”
温礼乔这段,正因为与简竹的事情闹了许多事出来,温家与顾家又总不对付,家里时局艰难,温礼衡心里都是清楚的,可是京城的温家却从来不管那么多,有事时帮不上忙,没事时瞎添乱,这么些年来,温父温母没少受那边的气。
一提起礼乔的事情温礼衡就没有接话。
景薇的眼睛都是红的,若不是被温礼衡逼到这份上,今天她也不会当着温家二老的面把藏在心底这么久的话说出来。
她说:“我问你,温礼衡,你就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说。”
温礼衡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默着声,没接话。
“你哪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温父也来了气,冲门边吼着,“景薇你又识大体又能帮衬着我们温家,这段京城的亲戚天天上我们家来闹,要不是你,我温兆康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好儿媳妇,这个家早散了,早被这个不孝子孙折腾散了!”
景薇轻轻抽泣了两声,温礼衡就站在门边望着,望着面前好似强忍住所有伤心、打落牙齿活血吞的景薇。
温母自然也是心疼景薇的,再不去拉温礼衡,而是转而安慰景薇,“薇薇,你别跟礼衡一般见识,他这段就是压力太大了,我跟他爸爸都帮不了他,他累极了,所以才开始说胡话。”
“他是不是说胡话还是说他心里的真心话这点我还是会分的,爸妈你们白天都没在家,所以你们没有看见,他给那个女人开门了,我都还在家里他却让那个女人进门了,我这要是不在,这个家里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啊?”
景薇说着轻咬下唇,一个没忍住,就哭了起来。
美人当真是梨花带雨,景薇从小养尊处优,自然生得和美,这时候又是强忍了半天才哭出声的,所以外委屈一些。
“温礼衡你糊涂!”温父纵是这几年已不太管顾家里的事,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连名带姓地叫温礼衡的名字,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从小都最引以为傲的的儿子,凡事以大局为重以家业为重的儿子,突然莫名其妙地说翻脸就翻脸了,还是在他们温家与顾家的关系最紧张的时候。
“爸爸,我是深思熟虑以后才说这样的话的。”
“你深思熟虑个屁!你弟弟礼乔现在都还在楼上躺着,要不是顾家,要不是那姓简的小祸害,你弟弟能遭遇什么沉船事故,能失踪,能变成现在这样吗?都到了今天,你还不能够看出来到底哪些女人是帮你的,哪些女人是害你的吗?”
温父早已气得不轻,温母一边心疼着儿子,怕温父的怒气真的烧起来会伤害到自己的儿子,可又不得不帮衬着这时候好像分外委屈的儿媳妇景薇。
温母忙不迭地去拉温礼衡道:“礼衡,白天的事情妈妈都听说了,你好糊涂啊!怎么会随便把家里面的地址告诉外人?就算……就算是你真的有多喜欢那个外人,可是亲疏有别,她不只帮不了你还只能害你,就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你把她弄上门来气薇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看你把你爸爸气的,妈妈就当你是这几日太累了在说胡话,赶紧带着薇薇,上楼洗洗睡!”
温礼衡抬眸去望景薇,景薇平日里大气沉稳,这一刻,却真的好似泪人一般哭得惹人怜惜。他看完了景薇又去看温父温母,两位老人平日里就算再不管家事,这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是帮着景薇的。
景薇哭了一会儿,便被温母安排着先上楼休息,且不管温礼衡愿不愿意,温母都自作主张地安排了景薇睡温礼衡的房间,耳后又打了电话去景家,让景家的佣人赶紧把小姐的东西都准备好,明天一早就让她搬过来住。
温礼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