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十三好久没来了,赵不逾细数着日子,已是两个月又七天,他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都没带消息过来。他命郭槐安上门找了两次,均没见到人。郭槐安又托人去宫中探消息,说是他不在宫中,许是出去办事了。

找不到人,得不到消息,赵不逾静不下心来。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他梦见她在哭,并高喊着救命,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可就是找不到她在哪儿,后来惊醒,才发现是常梦。他庆幸是虚惊一场,可明知是梦却又忍不住担心,他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说有项老爹保护她一定会没事的,可总是又忍不住想,若是万一项老爹疏忽了呢?

这种担忧,随着时间的推移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睁眼闭眼心里都是这件事。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决定亲自去找项十三。这是自他回京后,第一次主动出府,震惊了所有的人。见他最近闷闷不乐,郭槐安等人一直劝他出去散散心,以为他听进了大家的话,郭槐安高兴的手舞足蹈,立即吩咐下人准备衣物、轿子。赵不逾却是没心情,衣服没换就上了轿子。

“主子,要不要去茶楼坐?茶楼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前几天小的还碰到掌柜的,说是许久不见ting想您的。”

“主的书多了好多,您要不要去看看?”

“主子,这河上凉爽,小的找艘船,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如何?”

“……”

每走过一处地方,只要赵不逾以前去过,郭槐安就拉拉扯扯的一堆,希望他能停下来进去坐坐,可是赵不逾没反应,径直朝项家走。

关于项十三的去向,郭槐安每次得到答案都是不知道,赵不逾亲自过来,就是想亲自见到项老爷子,让他亲口告知项十三的去向。

到项府后,赵不逾等在前厅,片刻后下人回话,项老爷子身体不适,担心王爷沾染病秽之气,婉转的请他回去。

郭槐安凑近赵不逾,低声嘀咕道,“王爷,这项老爷子肯定是装病。”

赵不逾何尝不清楚,他不关心朝堂上事务,但不代表项家在整个局势中的位置,项老爷子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加入战局,回避那些拉拢的人,或许,他把他当成了那些中的一员。而从今天起,这样或那样的流言跟着他,再也甩不掉了。而他,若不是想知道她的近况,是绝对不会沾染这些的。

他写了一张纸条交给家丁,让他带给项老爷子。半柱香时间后,那家丁回来了,纸条上多了一行字:王爷,犬子多日未归,卑职亦不知他现在何方,许是有任务在身,请进宫问陛下,有答案后请告知卑职,以免卑职日夜挂念。

看这情形,项老爷子真不知项十三去了哪儿,无奈之下,赵不逾只得放弃,起轿回府。

轿子在王府门口停下,赵不逾一条腿刚跨出轿门,余秒白就匆匆上前,禀告道:“王爷,六王爷和聂公子来了。”

赵不逾微蹙眉,他们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闻风赶来了,只是怕要让他们失望了。抬头看王府门头上的三个鎏金大字:恒王府,他瞧着刺眼又讽刺。

恒者,久也!可什么长久,又有什么是长久的?他久久思考寻觅找不到答案。只能按照另一种方式理解。

不逾,不可超越!恒,长久!结合在一起,就是永远不可超越的意思吧。嘴角勾起,嘲讽的扫一眼那三个大字,拾阶走进王府。

郭槐安楞了一下,不置信的找人确认,“余管家,王爷刚才是不是笑了?”

余秒白颔首,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从项家回来,是不是有了决定呢?

池塘上的凉亭里,赵子琀和聂千回坐在凉亭里欣赏池塘四周的景色,在这烈日炎炎的夏日,这处院子却是凉爽宜人,恍若初秋。

聂千回端着茶杯,慵懒的靠坐在翻扶栏下的椅子上,感慨道:“这京城,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舒爽的地方。”

赵子琀浅笑,“京城仅此一处。”

聂千回挑眉,“你家那位ting奇怪的,有时候觉得他很在乎云栖,可有时候又非常狠心,真是猜不透心思。”

赵子琀不予置评,凉风习习,带来花的芬芳,他受不了那香气轻声咳嗽起来,不经意间,看到赵不逾穿过拱门朝这边走来,“人来了。”

懒懒的聂千回见到赵不逾,立即来了精神,挪到正中的石桌坐下,急急地确认,“你去项家找项老爷子了?”

赵不逾点头,然后又摇头,他是去找人了,可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般。

“什么意思,你去了没见到人?”毕竟认识的时间长了,一些看上去奇怪的举动能解读出来。

赵不逾颔首,长长叹口气,心情低落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一层层的波纹,犹如自己那不能平静的心情,她现在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出事了?看湖面点水的蜻蜓,他羡慕它有双翅膀,能飞向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多自由美好啊!

聂千回握着杯子放在桌上,又气又无奈道,“这向老爷子真是软硬不吃,滴水不进。不过没关系,云栖,你能决定应战,这是好事,不管怎么样,六王爷和我会永远支持你。”

赵不逾摇头,他就知道会被人误会此行的目的,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项十三在何处?”

两人立即明白过来,“你是去问项十三的下落,不是找项老爷子??”聂千回立即失望的耷拉下脸,“你闹这么大都动静,全京城都知道了。”

赵子琀使眼色要聂千回停止发牢骚,轻


状态提示:第127章 难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