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没睡,她的话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他没任何表示。
伸长脖子吹灭蜡烛,她裹着被子往他身边挪动,想往常一样靠在他xiong膛,只是她嘴巴一张一合,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没忍住,红着脸问出口,“为什么不亲我?”
正经人家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是要被认为行为放荡,可花葵就是藏不住话,就这么赤~裸直接的问出来,且把莫离问的毫不尴尬,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继续装睡,好在蜡烛已被吹灭,否则花葵一定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推搡他一把,重复问道:“恩,为什么?”项老爹和项大婶恩爱,都三十多岁了还经常腻歪,他怎么就没一点表示,难不成真的不喜欢她?“阿离,我们是一家人,我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知道吗?”
花葵随对人热情,但绝对不会吃亏的主,付出就要有回报,这是她一贯的风格。现在他不理她,不对她好没关系,将来她可是要千倍万倍的索要回来。
黑夜中, 清浅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她静静的听着双眼瞅着黑漆漆的上方,耐心的等待他开口,只是慢慢的困意袭来,眼皮不受控制的直打架,张嘴打个长长的哈欠,在他怀里乔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入睡。
待她睡着后,莫离睁开双眼,为什么不亲下去呢?在某个瞬间,的确有这样的念头,只是最终理智战胜冲动。就他目前这状况,有个女人肯要他不嫌弃他已是意料之外,他们拜了堂,他要她发泄是名正言顺,可为何要放弃?
这个问题,此刻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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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午饭后,花葵没回房午休,而是包了干粮,灌满水袋带在身上要出去找人。
项老爹望着坐在槐树下的莫离,他是知道那男孩被人抓走了,却不告诉小葵事实,由着她去找,这是何居心? 顿首想了想,决定对此事也保持沉默,只要莫离不开口,执着的小葵一定不会放弃找人,若他被这执着打动,由他主动告知,对他来说可是大突破!
这么一想,项老爹就应下来,叮嘱道:“好,让小满跟着,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天黑前回家!”
“项老爹别担心,我们会早点回来。”带着项小满这个大胃王,干粮和水要多带些,又备了两人份的,二人这才出发。
目送两人的远去后,项老爹收回视线落在抬头看天的莫离身上,莫离察觉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过没转过头,继续望着天空发呆。
客栈本来是要转手卖掉的,现在一场大火后毁掉,忙惯的项大婶突然闲下来,一时适应不了,显的无所适从。
先是在房间收拾东~西,接着洗衣服,然后去帮项老爹灌猪大肠,这活儿油腻弄的身上脏,项老爹从不让项大婶沾手,可看她真的无事可做,就道:“你去做衣服吧!”
“衣服都做好了。”搬了凳子在大木盆旁坐下,伸手要帮忙,“以前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忙习惯了,一刻都闲下来!”
闻言,项老爹抬起头,不言不语的打量她,没有绫罗绸缎、 也没有朱钗环佩,现在她只是黑心村一个普通妇人,这些年生活不算拮据,但也宽绰不到那里去。
“明儿,你跟着我受苦了!”
项大婶抬眼嗔他,眼波间情意流转,“你说的什么话,我从没活的这么踏实过。”
项老爹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娘子,辛苦你了!”顿了顿,嘴角勾起,轻声道,“等搬好家安顿下来,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说什么呢,有人在!”她偏头看莫离,他静坐着如一尊雕像,似乎什么都没听到,项大婶耳根发热瞥项老爹一眼,让他注意点不要乱说话。
项老爹笑了笑,他说话音量不大,但他足以听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想让他看到平凡亦有平凡的幸福。
“我是说真的。”
项大婶想再要个女儿,之前怕小葵多想就放弃,这一晃几年过去,她都三十出头了,“我都这么大了,能行吗?”
“你身体好得很,就是到五十岁生也不成问题。”他这一身的医术全拿来调养家人的身体,个个身体康健,不会轻易生病。
项大婶捉mo着自己不年轻了,越拖越不好,既然想要就趁早,“好,不过得提前好小葵小满吱一声,特别是小葵,可不能让她多想了。”
项老爹颔首,小葵是孤儿,性子比较敏~感,生小满时怕被被冷落就难过了好久,虽说现在长大,也成了亲,但还是会担心她出现那样的情况。
莫离听着两人聊家常,双眸空洞的望着远方,心里却想花葵,想着她现在走到了哪里?是正在向陌生人打听人,还是怕她带来霉运而避如蛇蝎,又或者是出言伤害?
他以为自己只想了一会儿,可在她回来拍他的肩唤回他飘远的神思后,他才发现天已擦黑,她带着项小满回到了家里。
“今天没找到,明儿我再去别的村找。”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拉了凳子瘫坐下来,拿着茶杯连灌三杯才罢休。项小满更甚,拎着茶壶对着嘴儿直接往肚里灌。
天气热,两人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黏腻腻的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她扯着衣服不停的用手扇风,好驱散身上的热气。
见她没个女子模样,项大婶无奈的摇头,“小葵,锅里有热水,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闻言,花葵让项小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