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什么都要我来做,自己倒轻松悠闲。”
呼延唤突然用力,将她也托了起来,放到自己左肩上,笑道:“我给你做马车,一路抗你回去,这总好了吧?”说着运起轻功,大步向山下奔去。
赵月奴只觉意兴风发,忍不住张开双臂呼喊一声,大笑道:“呼延唤,这样真舒服,以后你都这样扛着我走路好不好?”
呼延唤大声道:“好!我抗你一辈子!”
他扛着赵月奴和陈惠枝的雕像,一身内力运至极处,腾云驾雾般飞越而去,山林雪地间留下赵月奴一串清泉般动听的笑声。
第十五章 蒙昧初开
庆历八年,正月十六。
呼延唤迎来一年中的首件大事,因为这天是他十四岁的生日。
而这一天也成为他一生中最难忘怀的日子。
赵月奴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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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奴静静跪坐于床头,俯首看着身边倦极而眠的呼延唤,细细品味着此时身体的疼痛,和奇妙复杂的心境,良久沉默无语,似已痴了……
她脑中反复回放着此前的情景,他是怎样喝得大醉,怎样和她回到房中,怎样一起沐浴洗澡,怎样运功『逼』出酒劲,怎样**相拥,怎样激|情勃发,怎样压上她的身体……
那时的他是一个勇往直前的大男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单纯幼稚的小孩。
他们的卧室里站着一个人,或者不能算是人,而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丽雕像,但是只要这个完美无瑕的雕像存在着,她就总以为房里多了个人,始终静静地看着他们,默默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已将陈惠枝完美重现,活灵活现站于他们卧室内的墙角边,平时或许可以视若不见,但每次和他亲热的时候,她总觉得当年那个陈惠枝又活了过来,正深深沉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那种感觉很奇特,难以形容,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心中多了一份牵挂,也有了些许负担。有时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陈惠枝淡淡的醋意,好像在嫉妒她可以随时随地和她的儿子亲热,可是她这个怀胎十月苦苦挣扎甚至献出生命才将儿子带到世上的伟大的母亲,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而每到那时候,她就会觉得他在她身上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一种表现,就像一个儿子正在用行动告诉他的妈妈,他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小孩了,大人会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做了……
包括征服一个像他妈妈一样完美的女人。
每当那时,她的思绪就变得极其复杂,起初她有一种淡淡的骄傲,仿佛是在对陈惠枝宣告:“我和你一样出『色』,我不比你差劲,你有多爱他我也有多爱他,甚至可以比你更爱,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和儿子这么亲热。”后来这种骄傲又升华为得意,她在心里对陈惠枝炫耀:“他对我如此痴『迷』,如此爱不释手,你一定很吃醋吧?现在你明白我当年的感受了吧?嘿嘿,我终究还是胜过了你。”但是过不了多久,她又渐渐烦躁起来,心中嗔恼不已:“你为什么看个不停?你为什么不把眼睛移开?这样很没礼貌,也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陈惠枝还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她那双以世间最精纯的黑石精华凝练而成的眼睛,仿佛可以深深『射』入她的内心深处,洞悉她的一切思绪,随之变得神采飞扬,其中似乎多了些了解,又似含着深深的笑意……
这时,那个孩子已经开始了他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他格外平静,将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深深埋藏,闭目凝神,像是思索着什么,然后张开眼睛,凝视着她的双眼,向她发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她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一种害羞、一种勇敢、一种坚定、一种自信,她忽然感到这是一个浓缩了许多含义的笑容,是一个孩子正在飞快蜕变成一个成年人的过程,从开始的胆怯害羞,到后来的勇敢坚定,到最后无比的自信,他的笑如实地透『露』出这个讯息。她觉得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在妈妈面前!)
他像一阵风,拂过她**的身体,细细吹拂每一个部位,引起连锁反应。然后他认真之极地翻身而上,定定地看她一眼,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俯首到她胸前。
这一系列动作,让她感觉到这是那个孩子在蜕变为成|人后、面对全新的世界和全新的事物、所做的一种试探,他认真仔细地观察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待证实了脚下的土地是坚固的、厚实的,他就不再迟疑,随后兴致勃勃地、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他的征程。她觉得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在妈妈面前!)
他像一场雨,细细滋润她的身体,从外层一直渗透、渗透,深深渗透到她心灵深处,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令他兴奋激动,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当他重临她上方俯瞰她的时候,她看见他『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她突然又有一种感觉,似乎那个孩子已经真正长大了,不需要别人指导,也不用听从教导,而可以独挡一面了,他甚至可以肆意玩弄女人、『操』纵女人,让女人丢弃一切主动权,完全听凭他摆布,他将先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正在飞快地迈向成熟。她觉得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在妈妈面前!)
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已不是她所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