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就当我没说过吧!”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也许你有你的顾及,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刻意躲着我!”
我松了口气,诚心道:“奴婢愿意尽力服侍贝勒爷。”
他无奈地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贝勒爷有空,可去看看如梅夫人!”我在他身后道。自从昨晚如梅夫人气愤离去之后,我便有些替若兰夫人担忧,遭人嫉妒总是危险的,尤其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与自己拥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他偏过头来看着我,似有一丝嘲讽:“你到是挺会替别人着想!先是若兰,现在又是如梅,那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我被他的话堵得一愣,他的嘲讽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确实没有资格管他去哪个女人的房里!但一想到若兰夫人那个娇弱的女子,我就不忍她受到伤害。而他,亦是不希望的吧?
我静了静心道:“奴婢只是觉得,贝勒爷不该独宠若兰夫人,而冷落了如梅夫人,毕竟她们两位都是贝勒爷的侍妾,贝勒爷应当雨露均沾,况且,贝勒爷也不会希望府中生女人之间的斗争吧!”
他听完我的话后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走近我:“独宠?雨露均沾?楚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避开他的目光,他这样的笑容总让我觉得危险。
“你在吃醋!”他突然大声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瞪着他,大声回道:“我没有!贝勒爷!奴婢已经有心上人了!请贝勒爷自重!”
他错愕地看着我,半晌才沉声道:“你有心上人了?是谁?”
我别开脸,随口编道:“是奴婢的一个远房表哥。”
第二十八章 顶嘴
“他叫什么?”他急迫地问道,盯着我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我冷冷地回他一眼:“贝勒爷!这是奴婢的私事!不需要向贝勒爷交代吧!”
他被我的眼神激怒,双手突然紧紧扣住我的双肩,一脸不甘的怒意:“你去把他找来!我到要看看,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他的手劲很大,抓得我双肩如要被捏碎一般。我用力在他胸膛上一推,没将他推开,反而自己一个踉跄跌出他的控制范围,向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坚硬的地板令我痛得皱起了眉头。
眼角瞥见他欲伸手拉我,但终没出手,只是幸灾乐祸地站在那里:“看吧!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我撑着一旁的木凳站起身,气愤道:“奴婢虽然身份卑微,但也不是任人羞辱的!贝勒爷若不满奴婢,大可以用家法伺候!没必要用这种不是正人君子的手段!”
他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我会真的火,脸上有一丝懊悔,伸手想来拉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用这样生气吧!”
我面无表情地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贝勒爷若不想奴婢矢之众口,就请尊重自己,也尊重奴婢。”
“你真生气了?”他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我侧过身子,不去看他:“贝勒爷若没什么吩咐,就请回吧。”
“楚离……”他不死心地又叫了一声,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便无奈地转身,怏怏而去。
我颓然地坐倒在一旁的木凳上,其实对他,我还没有到非君不可的地步,现在抽身,应该还来得及吧?
“离姐姐!”小锦探身进屋,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你怎么敢和贝勒爷顶嘴!”
“你都听到了?”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点头如捣蒜:“恩!我在外面真为你捏了一把汗!万一你真惹贝勒爷怒,你知道自己会多惨吗?”
“也许……他并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想起他临走时那无措的样子,还是带了几分孩子气的。
小锦在我身边坐下:“难道你看不出来,贝勒爷对你是特别的?刚才你那样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低头抚着自己的衣袖,叹道:“小锦,我不仅是个丫鬟,而且还是个汉人。”
“我知道啊!”她脱口道,“现在满家少爷娶汉家女子的多的是!况且老夫人那么喜欢你,一定不会反对的!”
“但汉人不可为正妻,且位份更低于妾室,对吗?”我苦涩地一笑,我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懦弱些的女子便只能任由男人玩弄,女子欺凌,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只要复明,汉家女子便可逃过这些灾难了呢?
小锦诧异地看着我:“离姐姐,能入贝勒爷的眼已经是毕生的福气了,难道姐姐还想要……”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本本份份地做个丫鬟。”
她无奈地看着我:“难道你对贝勒爷真的没有一点情意吗?”
我起身走至窗前,看着窗外长得正好的一棵柳树,叹道:“不是所有的情意都可以说出口的。”
第二天听说福察佐腾回了皇宫,我并没觉得奇怪,因为他本就是长时间伴驾在雍正左右,在腾王府的时间还不如在皇宫待的多。但有那么一瞬,竟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
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
有些女人是永远沉不住气的,福察佐腾一走,如梅夫人便气势汹汹地来向我兴师问罪。
那日我与小锦在沧海阁打扫,她领着冬雪踏进门来,一脸鄙夷地扫我一眼:“我还以为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勾引贝勒爷!长得一脸狐媚样!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份!”
我只冷静地站在那里,对她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