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道:“从前有个人生了病,大夫问他怎么样,他说出汗过多。大夫说:“这很好。”第二次又问他,怎么样,他说畏寒怕冷,抖得十分厉害。大夫说:“这也很好。”第三次大夫再来问他的病情时,他说现在泻肚子。大夫说:“这仍很好。”后来病人有一个亲戚来看他,问他怎么样,他说:“我就因这些很好而快丧命了。””
我讲完后载沣很奇怪的看着我道:“秀姐姐,这个大夫是个庸医,为什么那人还找他看病呢?”
我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呢?”
他摇摇头,有些不明白,我拍拍他道:“这是在告诉我们,只讲好话的人是会给我们带来危险的。所以大福晋和刘嬷嬷有时候虽然说话不好听,可她们也是真心为了你好的,念书是有些辛苦,可是你以后不是想要成为载沛大哥那样优秀的人吗?”
他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可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以后,我会好好跟嬷嬷说话的了。”
我见他虽然还不懂,却已经开始知道听我的话,心里有些开心,历史上的载沣就因为是个懦性子,偏偏又才疏识短,所以在手握重权之后,才会屡屡举措失当,所以才导致了清王朝灭亡的速度,他自小就喜欢黏着我,跟我也很亲近,总让我想起前世的弟弟,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跟他也很亲,所以内心深处是极不希望他成为那个懦弱无能的载沣,因为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讲一些《伊索寓言》里的小故事,不指望他现在能都明白,可也希望他可以在以后成长的过程中能慢慢地明白这些寓意。
带着他到后院陪着他骑了会儿我找人给他打的小自行车,见他玩累了,便叫人送他回了侧福晋那里,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去见见嫡福晋,于是让刘嬷嬷去通传了一声,便跟在后面,带着玉儿,慢慢地向嫡福晋的院子走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打探
到了嫡福晋的院子,等人来叫了我进去后,我吩咐玉儿在外面候着,便进了房间,嫡福晋见过很多次了,这位慈禧的妹妹,长的跟慈禧有些像,不过她的性子却比慈禧弱很多,虽然也听说常会在醇王府里跟那些侧福晋,小妾们使些绊子,却也不算很过分,她的身份在哪儿,我七叔也不敢对她不好,所以她的地位可以说是极其稳固的,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小就被送进宫里,很难得才能见上一面,也是个可怜的人,所以她虽然常跟侧福晋争争风,却对载沣还是极好的,是有些把对光绪的爱都倾注到了载沣的身上,所以我完全不担心她会对载沣不好。
进去后,我便对着她行了一个很正式的满人礼节,她笑着叫人扶了起来,道:“小秀儿啊,今天这么闲,来府里找载沣玩呢?”
我看着她的神色,猜到定是刘嬷嬷已经跟她说了我斥退刘嬷嬷的事了,便向她告罪道:“回婶子的话,刚才因为五弟弟在,所以不得已训斥了刘嬷嬷几句,秀儿是来请罪的,只是觉得在外人面前,一个下人,对自己的主子呼来喝去的不太好,所以让她退了下去。”
“我知你是个懂事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失礼的事,她是个奴才,你是主子,说了她也就说了,不用放在心上。”
“婶子说的是,只是秀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刘嬷嬷毕竟也是为了五弟弟好的,只是法子有些不对。”
“哦?说说,有什么不对?”
“是,婶子,秀儿的洋人老师曾经说过,一个人要念好书,除了要用功外,还必须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够有更多的精力念好书。”
“哦?你那位洋人师傅,我也听说过,老佛爷也常夸他是个有才的人呢。”
“是啊,婶子不知道,秀儿打小就会早起跑步,有时候还会练些拳脚,当然知道有些不太合规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秀儿的身体也一直不错的,每日锻炼完后,再去念书,头脑也会特别的清醒的。”
她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大概也是想到了我小小年纪,便已经声名在外,自然是知道我念书是很用功的,也常听到醇亲王夸我年纪虽小,却已经是才德兼备了,所以过了一会儿她便道:“是了,这也难怪你打小就这么聪明了,原来是这样。你七叔常夸你聪明,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完她又看了眼刘嬷嬷,道:“刘嬷嬷,格格的话你可听到了?”
刘嬷嬷忙跪下回道:“回福晋的话,奴婢听到了,刚才格格在厅上教训的是。”
“起吧,我也不是要责怪你,你以后呀就由着你主子早起跑跑步吧,那也是为了他好,不要太过严了。”
“是,奴婢知道了。”刘嬷嬷忙应了下来。
我见目的已经达到,和嫡福晋聊了一会儿家常,说了说额娘身体的事儿便告辞退了出来。出来后,我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叫人把车驾到了广安大街的顺源镖局,在镖局的对面停了下来,我偷偷掀起了车帘,往镖局内打望着,前院有很多人,似乎是在练功,呼喝之声不绝,却并没有看到一个像是大刀王五的人,我有些失望,今儿个出门穿的一身旗服,自然是不好下车去打探的,招了车旁的一名便装的侍卫,让他去打听一下。
他领了命,便匆匆的进了镖局的大门,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走到车前,低声声回道:“回格格的话,那位王五侠似乎是和朋友出门喝茶去了,要晚些才会回来,您要等吗?”
“有说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