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 14 部分阅读
情种啊,便舍不得再怨他了。”

唐糖本来还为他揪着心,一听这两个词,笑又不敢,一时忍得胃都酸了。

冰冻的情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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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食不安又盼了三日,西京那头的消息未得,府上也无归人至。

次晨唐糖再出门打探,却从裘宝旸处得知,齐王早间已然归了京,今天下午还会去参加什么马球赛。

马球赛乃是京中盛事,逢单月中旬开赛,许多皇戚皆养了自家的马球队。此番西京大乱半月,方才得以平复,马球赛居然雷打不动如期进行,世人皆以为盛世安稳,赌局投注的地方早就是人头攒动。

今日下午开赛的这一场格外引人关注,乃是由齐王的马球队对垒梁王的马球队。

宝二爷分外激动:“哥押五十两银子买梁王胜。”

“他们还有心思玩马球么?”

宝二爷买了票便拉着唐糖一道观战:“为什么没有心思,马球是马球,争端是争端,又不用二王亲自上场。”

唐糖只挂心一件事,却没有心思前往,裘宝旸劝说:“齐王最需要人捧场的时候,纪二即便回了,总不见得告辞齐王,专为回府瞧他的小媳妇罢?去了马球赛方能见着他,信哥一回嘛。”

唐糖将信将疑跟着入了球场。京城人对马球的狂热真是难以想见,这些权贵的心更真不知装的都是什么,一方据说是平乱归来的英雄,一方刚丧了舅舅。包厢之中二王紧挨着坐,不动声色接茬演,一派兄友弟恭形容。

唐糖目光搜寻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未曾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再想要退出马球场去,整个场子早已是人潮汹涌,连退路也寻不见一条。

马场的太监挥旗开赛前,还特别替皇上宣了一条消息,除夕夜的正午时分,这个场子将会有场加赛,今日的胜者,要对垒的是皇上的皇家马球队。整个京城的球客赌客皆是沸腾,山呼万岁完罢,各自疯狂呐喊着捧场球队名号,久久难歇。

唐糖淹没在醉生梦死的人群里头,球赛既没兴致也瞧不分明,寻人又不见,直至裘宝旸来唤她:“娘的,哥输钱了!有人这是要作死呢,灭了人家的舅舅,今日又赶回来灭人家的马球队,真的以为这样做很威风么!”

“宝二哥您小点儿声!”

裘宝旸不理:“怕什么,你没听见?场子里的赌客都在为梁王不忿呢,圣上也是太兄友弟恭了,送了脸去给人蹬鼻子往上攀。”

唐糖劝:“您也说了水很深,不明情形您还是少说几句罢。”

“水再深,是个人小时候都学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世上哪有永世的便宜可占?哥倒想很看看这般得理不饶人,此王将来又会是何等下场。”

唐糖现在想不了远处的事,赵思危现下安好,又不代表旁人安好……

裘宝旸见她神情恹恹的,方才想起纪二来:“哥同你说了他此番是升迁去了水部,西京内乱刚平,再说他在那头一时分不开身也是有的,他在西京牵挂本来就多,有家有口……哥同你说,谢三胖昨日回来了,告诉我那个纪刀刀……”

唐糖知道裘宝旸又欲提纪二那个西京外室,狠瞪一眼回去,堵了他胡说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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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唐糖归家接到份顺通镖局发来的包裹,寄件地乃是京城,包裹内有件木制的古器,唐糖认得那是前朝制的麒麟锁盒,经三十六道关卡可开。

包裹上的字是镖局的人写的,寄件人不明,唐糖一心守候一人消息,不免又想着会不会是纪二这个混球,在同她玩什么花样。

她坐在灯下细细解,待到最后一道锁,她屏了呼吸抽开那枚小抽屉,结局却失望得要命,盒子里是一封蓝皮信。

赵思危没来由送来这么件小玩物,在信中先写下几句西京风物人情,又将马球赛的规则打法不厌其烦细述十余条,更教她如何下注,还打趣田公子想不想发财。

赵思危十分阔气,还说田公子若想发财的话,除夕夜那一场马球赛,就该投了一家一当去买他齐王胜,输了寻他赵思危报账便是。

口气大得要命,偏生一句未提在西京的人,西京的战况……何故一场大乱,忽就悄无声息鸣了金,世道上最后一丝传言都教那场如火如荼的马球赛事盖得嗅不见,一切当真回归了太平?

唐糖压根无心细读,赵思危那么个惜言如金之人,愈是扯东扯西,她愈有不详预感。

二呆是半月前就被打包送回的京城,同二呆同归的还有纪二在遂州宅子里那括纪陶留给唐糖的那一册《墨子残卷》,此刻全都卧在纪二的书房里头。

唐糖从回来那天起,就夜夜霸书房不出,好于那人回来的第一时间逮住他。

今夜玩罢那只麒麟锁盒闲极无聊,终于又捧起了《墨子残卷》。

自打出公主墓,她还未碰过这册书。如今再翻读上古浮尘那一章,墓中情形竟是再次活生生浮于眼前,书中所绘亦一一得了印证,不由赞叹不绝,忍不住继而往下读去。

沉迷书中倒有另一好处,就是暂可忘却眼前揪心之事。唐糖不觉读了半夜,直到月落西窗,外头已是漫天轻霜,青灰色的天际露了一道微光。

她觉得有点困了,掩卷倒头而卧,卧的正是纪二的软榻。

睡了不知多久,面上一阵麻麻痒痒,唐糖斥了声:“二呆别闹。”

她被扰得翻了个身,那二呆却像是不肯依饶,非湿乎乎地搭着她的脸,唐糖气得挥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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