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赶来,这次我们一定要从青龙门手里将范老爷他们救出虎口。」

我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钦佩方绫果然才智过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将事情安排得如此妥当,我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准备马匹兵器等物,等天鹰帮的弟兄们到了,咱们再详细筹划……」

我话未说完,娟儿走来施了一礼道:「启禀小姐公子,有位姓蒋的大爷找上门来,要求见公子。」

我眉头一皱道:「什么姓蒋的?不是说今日不见客么?我还在陪小姐商议事情,跟他说我不在罢!」

娟儿道:「奴婢说过了,但这人说话很不客气,还说公子不出来就是赖账的缩头乌龟,今天见不到公子他就不走了。」

方绫道:「这姓蒋的言语好生粗俗,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公子你交的朋友么?」

我见她脸上颇有不悦之色,连忙赔笑说道:「娘子别见怪,这人不过是我在外认识的一个江湖朋友,就好赌钱开玩笑,估计又来借银子打秋风了。不如娘子先回房歇息,等我打发他走了再过去如何?」

方绫道:「好吧!你赶快打发他走。」

我应了一声道:「是!」

方绫又道:「咱们近日便要动手了,处处都要小心提防,你也少和那些外面不相干的人来往,免得走漏消息,让官府和青龙门的探子察觉了,明白了么?」

我点头笑道:「是,我明白!」

转身往前厅而去,其实我面上赔笑脸,心中却是十分郁闷气恼,原来这姓蒋的是陵州当地盐帮的一个舵主,天鹰帮的势力在江南十分之大,就连陵州盐帮的生意也要经过天鹰帮的抽成,姓蒋的希望借助我和方绫的关系,替他瞒着当地的天鹰帮,私下将铜器私盐等货物通过水路运出江南之外,所得的银两利润我们私下分成。

这件事对我原本是十分容易,因为我和方绫的关系,只要货物打上我陆家庄的标记,无论在何处码头,天鹰帮的人都丝毫不会查看。

这原本是我的一条十分稳妥的生财之道,可是谁知偏偏事有凑巧,前几日陵州的盐帮和丐帮在码头因为一点小事争执引发械斗,官府派人弹压,结果连带我满船的货物都被扣押没收。

我正担心我们陆家庄因为此事而引起官府的注意,谁知这姓蒋的竟然在这时候找上门来,实在是让人十分气恼。

但我打定主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方绫知道,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先将他应付过去再说了。

我来到前厅,一眼便看这姓蒋的矮个汉子正在喝茶,我压着一肚子气上前道:「蒋舵主,怎么今天有空驾临寒舍?我不是早就说了,那件事情等晚些日子再给你答复么?莫非是信不过在下?」

姓蒋的瞧见我,小眼一翻摸着唇边的短须嘿嘿笑道:「陆公子,不是在下不信你,你已经说了好几次晚些日子了,可别人也催得紧,要是既交不出货,又赔不出银子,你让我怎么给人家交代?」

我瞧了瞧厅外无人,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你也知道如今货物被官府扣押了,私贩铜器和私盐可都是重罪,难道你要我连累陆家庄上下的人么?」

蒋舵主摆手道:「哎,陆公子,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公子你有难处,不如就干脆把银子早些赔出来,事情不就两清了么?」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样,要赔多少银子?」

蒋舵主道:「好,陆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道:「那边的人说了,公子只要赔这个数,事情就算结了。」

我迟疑道:「只要一千两?不会这么便宜吧?」

姓蒋的摇摇头,我又道:「那就是……一万两?」

姓蒋的道:「他们要一十万两才行。」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道:「十万两?疯了么?那船铜器食盐就是金子做的,也不值十万两银子吧?」

蒋舵主却毫不生气,笑了笑道:「陆公子难道真不知道咱们做的是什么生意?」

我道:「知道什么?」

蒋舵主道:「请陆公子想想,咱们前几次做的买卖,公子都分到多少银两?」

我道:「这还用说?不是每回都有四五千两银子么?」

蒋舵主道:「不错,每次都有四五千两银子,莫非公子真以为只是帮忙运运铜器私盐,就有这么好的买卖?」

我又惊又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东西么?」

蒋舵主得意地笑道:「不错,里面除了铜器私盐,还有一些东洋的浪人朋友托咱们运送的鸦片,公子这下明白了吧?」

我当下大吃一惊,一把抓住蒋舵主的衣领道:「你疯了么?竟然替东洋倭寇贩鸦片?你难道不知道,让官府知道了这可是抄家的死罪?」

蒋舵主不慌不忙地挣开了我的手,拍了拍衣服笑道:「公子别急嘛,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你的银子又已经赚到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既然说到这,在下倒要提醒公子一句,那帮东洋浪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他们没了货又拿不到银子,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我楞了楞,劲一泄坐了下来,好一会才道:「可是他们要十万两,我一时间如何能凑出这么多银子?」

蒋舵主笑道:「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下这还有一条路子,不过就要看陆公子你肯不肯了。」

我道:「什么路子?」

蒋舵主道:「那帮东洋人眼下还有一批鸦片要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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