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鲁班的诅咒>第三册|36.山崩裂
面正在往上翻涌着通红的溶浆。下面的光线就来自于这些溶浆。

鲁一弃很是惶恐地将身体紧紧地贴在石壁上,眼前的情形让他感觉是在做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一向镇定的他此刻惊魂难定,自己在鬼门关里打个晃儿,回头定 神一看,好像还是身在无尽的地狱。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刚才幸亏是没有机会和时间看到身后出现了这样的变化,要不然恐惧会让他无法从极度的险地中博回命 来。

刚才他被震得滑向地裂口,双腿都已经悬空探出。赶忙一个翻身,变成趴在地面上。但是震动让他的身体继续往裂口中滑下去,他已经只能靠胸部和双臂挂住整个身体,不让自己掉下去。

可怕的是石头地面也开始往裂口那边倾斜,地面很光滑,没有一点可以抓住的固定物。

鲁一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往下在加速移动

就在他手指就要从断裂的了地面边缘上滑脱的瞬间,一把斧子伸到了他面前。他想都没想死死抓住斧子头,就像个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抓到根稻草一样。也就在鲁一弃抓住斧子的时候,地震停止了。

但稻草毕竟不是圆木,更不是小船,溺水者以为可以救命而结果却不一定,除非这稻草是一根稻草绳上的一个组成部分。鲁一弃面前的这把斧子就是这样,虽然已经紧紧在握,但到底是根草还是根草绳很难说。

把玉盒给我!我拉你上来。哈得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意外。面前这个绝顶高手实际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吗?这样一个处境,要是高手的话 早就手下用力一按,腾跃而上了,就算是个一般的练家子,也能手脚并用爬上来。这个高手怎么了?是我们看走了眼?不会呀。要么就是中了什么瘟子或者走火入魔 了?

没有人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虽然离着不远就有柴头和铁匠,但他们之间在地面开裂后已经变成只有一条一边石壁,一边是裂口的窄道,道上还有坍塌下来的大 小石块堆积成的石堆,要过来的话必须小心翼翼地翻过来。其实就算还是平滑的道面,他们也都不具备这样的速度,因为生死只在一松手间。所以他们只能在一个突 出面上看着鲁一弃干着急。

给你。鲁一弃便说边艰难地腾出左手到背包中去掏摸。

哈得力很贪婪也很小心,他并没有因为鲁一弃的答应和掏摸动作而丧失警惕。依旧偏着身体,保持着自己脚步的稳定。是的,得宝也要有命消受,他可不想被鲁一弃抖个诱儿搞成同归于尽。

一只古锈斑斓的玉盒,一只流光溢彩的玉盒,在鲁一弃手掌中托着,温润得就像要将鲁一弃的肌肤化掉一样。

哈得力的眼睛也开始流光溢彩起来。这样的目光比初经人事的少男看到**的美女都要富有激情和兴奋,这目光中拥有的**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强烈一次。

事实往往是这样的,一个初经人事的少男看到**美女时,也是他状态处于最懈怠最恍惚最情愿放弃其它东西的时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哈得力微微前倾,并将斧柄往自己身前拉近,这样可以让他的左手够到鲁一弃手掌中托着的玉盒。

左转斧头!铁匠突然高喊一声。

铁匠喊声未了,一根晃动抖索的带子挟着寒光快速飞来。

鲁一弃想都没有,抓住斧子头的右手往左一扭,斧子柄突然大力地伸长弹出,插入了哈得力的左前胸。那里有个伤口,一个被飞矛射穿的圆洞形伤口。斧柄撞破裹住伤口的纱布,像飞矛一样插入到那圆洞形的伤口中,穿透了哈得力的身体。

斧子是铁匠做的,却不是做给自己用的。铁匠当然不希望自己做出的好东西伤害到自己,更何况使用它的人是个不能完全相信的人。

自他们一行上路后,从铁匠的角度来说,鲁一弃是没问题,就算他没有弄斧信符,单凭从他身上透出的奇异气相和表现出的超常感觉,也可以相信这鲁家门 长不是冒充的。瞎子通过鲁家找他做过东西,虽然瞎子看不到他,他却记得瞎子,也没问题。女人的寨子他去过多次,打过多次交道,也应该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 不会带来太大麻烦。所以不可信的只有柴头、独眼和哈得兴。所以他才会给这三个人每人做了件好物件儿。这些好物件儿在铁匠心中也就相当于坎子家的坎面。坎面 不能困住自己,坎面中应该暗藏只有自己知道的缺儿。所以这些好物件儿中也暗藏着只有制造者知道,可以用来毁掉它们主人的机括。

很痛,很痛。剧烈的痛楚让哈得力一瞬间几乎有将斧柄拔出扔掉的冲动。但这只是个念头而已,他的手却是更紧地抓住斧柄,这时要是拔出斧柄,他肯定会血喷而死。他的右手也很坚定地抓住了玉盒,这玉盒要不拿到手,他肯定也会后悔死。

飞来的带子挂在了哈得力的右肩上,带子上闪跳的寒光瞬间被鲜红覆盖。柴头把只有锯弦没有锯条的大锯攥得很紧很紧,看着那边两个都在挣扎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绷飞出的锯条到底能起到怎样的作用。

哈得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肩上的锯条:这样一件木匠玩意儿竟然也能当暗器用?!

血从肩上快速地流淌下来,哈得力清楚,这是因为锯齿状的伤口出血更多更快。哈得力还清楚,这样快速的出血,会在短时间内让他的右臂发麻,失去知觉,最后连拿住玉盒的力量都不具备。


状态提示:第三册|36.山崩裂--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