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想了想,决定再继续用那子虚乌有的什么花什么散来威胁他,“不如你放了她,我可以考虑一下不食言,把解药给你。”
她以为风迟皓会翻脸,却不想他并不在意解药的事,而是问道:“你为何想救她?”
“她害了我,我想亲自处置她。”
“你不是说,对于你来说最该处置的人是我么?”
“那我也得处置的了啊,处置不了你我就找个弱的处置处置咯。”
“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把她给你任由你处置?”
南乐笑意盈盈的勾了勾唇,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因为你的小命还捏在我手里啊,我可以威胁你呀!”
风迟皓眼神凌利起来,“我的命?你以为,比如便能要了我的命?”
南乐警惕的抬了抬眸。
他知道酒里根本没毒的事了?
南乐便试探着说:“你都知道了?”
风迟皓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接着前一句话继续说:“还是拿我和州寥生门上上下下数百人的性命来威胁?”
南乐开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是啊,你要是不放了她我现在就屠你满门。”
“他们都是签过死契的,死于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们的忠心,也包括与寥生门同存亡。”
南乐还是听不懂,且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的往下接,“关我屁事,人你到底放不放?”
“今日,我不放也得放了,不是么?”
南乐还是不懂,他难道还是以为自己中了毒?“算你识相。”
风迟皓忽然凄然一笑,“南乐,我知是我曾利用你害了你,当初对你下手时也绝没想过,会为了救你,让这一切功亏一篑。”
“?”南乐不说话。
“轰”一声,随着密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外面打斗的嘈杂声也传了进来,一群人蜂拥而入。
这群人中,有的穿着镇北将军府士兵的衣服,有的穿着隐踏门门徒的衣服,还有穿着寥生门门徒的衣服,而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分别是易辞、苏月彻、江奇书以及明月。
南乐有点懵,“你们怎么都来了?”
南乐琢磨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他们是带了人杀过来的。
她看着易辞身旁的明月,说道:“哦~原来你是他的细作。”她转头对风迟皓又说,“你是不是来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这些?”
风迟皓看着她没有回答,而是说:“南乐,你不必再演下去了。”
原来他一直以为她和他们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啊。
南乐怎么能忍受被人冤枉,“对啊,我说过要把里夷为平地,说到做到。”
那就当做是她干的好了,似乎还挺光荣。
南乐说:“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
风迟皓说:“不管我来与不来,今日的事都已是定局。我的小门主明月早已将半个寥生门的人换过了。”他嘲讽的笑看明月。
明月低头不语。
绑岑怀瑶在石头上的铁链落下,江奇书已经扶着不省人事的岑怀瑶从风迟皓和南乐身侧走了一遭,回归到易辞的队伍中。
而后易辞也在呼唤南乐来到他的队伍中:“南乐,过来。”
南乐听得出他的声音,头也懒得回的说:“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然后她继续对风迟皓说:“倘若你说的一直是这件事,那想必知道酒里根本就没有毒咯?”
“自然。”他还没有蠢到连自己中没中毒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把毒疫的解药给我,你不是觉得是我里应外合算计了你吗?”
风迟皓开始疑惑了,“难道……你并没有这么做?”声音里还有些许惊喜。
“随你怎么想。等等!你给我吃的解药是真是假我都还不知道呢。”
说完,她朝着易辞的队伍走过去,径直走到江奇书身边,将袖子扯到手腕上,伸在江奇书面前,“你来的正好,给我看看我好了没有。”
可是现在江奇书双手抱着岑怀瑶,根本腾不出手来给她诊治。
南乐不耐烦的说:“哎呀你先把她扔地上,她又死不了。”
江奇书扭扭捏捏的不肯,“她会着凉的……”
南乐一听就气得不行,挽起袖子作势要打他,“你个见色忘友的卑鄙小人,要不是我,你能认识这个狐狸精吗?”
“怀瑶才不是狐狸精!她是个好姑娘……”
南乐无奈的摇着头,啧啧叹道:“还说不是狐狸精,这才几天,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易辞突然发话:“江奇书,给她看看。”
江奇书已经在放下岑怀瑶了,她固然重要,可南乐的毒也是大事。
江奇书边给南乐把脉边说:“对了,你偷我的情花散做什么?你不会……”
南乐眨眨眼,“哦,原来叫情花散啊。”
江奇书惊呼:“南、南乐,你不会给风迟皓用了吧?你们做了什么?”
风迟皓和易辞齐齐往这边看过来。
南乐不解,“就算下到他身上又怎么样?”不就是全身无力胸口发闷有想呕吐的冲动么?
利刃出鞘的声音骤然响起,直直对着风迟皓,易辞举剑死死盯着他:“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乐害怕易辞把风迟皓杀了,脱口而出道:“你问反了吧,他能对我做什么,你应该问是我对他做了什么。”
于是一只手死死握住了南乐的手腕,易辞怒不可遏,“那你对他做了什么!”
南乐被他抓得手腕疼,“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