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书惊恐的说:“南乐,你说的是清花散的症状。”
“啊?是么?我拿的不是清花散?”
“当然不是了,你拿的是情花散。”
南乐一听就懵了,她小声问:“那……情花散的症状是什么?”她打算重新告诉一下风迟皓。
江奇书说:“欲火焚身。”
南乐“啪”一手扶在额头上,喃喃着说:“还好忘记下药了……”
江奇书忍不住笑了笑,一旁的易辞听到了也放松下来。
江奇书告诉她,她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没有了。
易辞眼里含着心疼,说:“乐儿,你不该为了我冒险来这里取解药。”
南乐心中一震,她不想承认,转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谁为了你了,昨夜我根本不知道给你吃下的是解药,知道以后我都后悔死了,但是又不能从你嘴里抠出来啊,只好自己来取啊,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
说完她又大步回到了风迟皓孤独的队伍里。
易辞却是心里清楚的,她就是为了他才会如此。
风迟皓直直看向南乐:“你把我给你的解药给了他?为了他,你甘愿冒险?你喜欢他?”
南乐被说中了心事,立刻慌张反驳气道:“谁喜欢他!你越说越离谱了,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跟他有毛关系。”
此时对面的队伍中传出苏月彻清冷的声音:“风迟皓,你寥生门门徒已经被我等尽数抓住,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南乐听了这话,想起自己之前的问题,重新问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既然觉得是我害你至此,为何还要给我解药?”
风迟皓还是没有回答她,只道:“那你又为何把解药给易辞?”
南乐口是心非:“本就是我欠他的,是我把毒疫传染给他,理应把命还给他。”
风迟皓不信:“你骗我。”
“你爱信不信。”
“好,那我也是一样的原因,是我设计让你中毒,所以也理应救你。”
南乐觉得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你骗我,想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在意我的性命?”
风迟皓重复南乐说过的话:“你爱信不信。”
南乐无话可说。
对面的苏月彻已经开始下达命令:“来人,活捉风迟皓!”
“我看谁敢!”南乐一声气震山河的恐吓吓住了蠢蠢欲动的所有人。
易辞微微皱了皱眉,“乐儿,你过来。”
南乐立刻说:“偏不。”
江奇书说:“南乐你别闹了,风迟皓不是好人,这次和州瘟疫的事都是他干的。”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玉玺都敢偷的人不是个好人,“我才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人,我就不许任何人动他。”
易辞忽然生气:“南乐!”
南乐不理他,从自己袖中取出了原是为风迟皓准备的匕首。
说的话确实气吞山河很霸道啊,可现实是让人无奈的。
她把匕首递给风迟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想活命的话…要么你就挟持我试试吧,不过恐怕作用不大,如果还是没用的话……那我也没辙了,你还是去死吧。”
风迟皓说:“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易被他们困住?”
南乐看着他不说话。
他继续说,“那未免太小瞧我寥生门门主的名号了。我若想全身而退,没人拦得住我。”
南乐说:“哦,这样啊,那你还不快走。”
风迟皓低头凑近她几分,眼里认真满满,“我带你一起走,可好?”
“我是我,你是你,我为何要跟你一起走。”
南乐说这话时声音不由自主的放大了,易辞听见了神情稍松了松。
南乐催促说:“你快走吧,我知道你没了这个寥生门,还有好多寥生门要经营,倘若有机会,我一定去加入你的门派。”
风迟皓看着她,“好。”
而后他又看着南乐,惺惺自惜的又逗留了一会儿,南乐又催促他一番,这才打开了身后隐藏的窗,翻身飞出去。
江奇书见人跑了,连忙说:“易辞!人跑了!”
易辞淡淡说:“本就抓不住。”他又看向南乐,“人都走了,你还不肯过来吗?”
南乐高扬起下巴,遂大步往这边走来。
然后,径直蹭过了易辞,穿过了人群,从密室里走了出去。
众人也都随着易辞的脚步跟着南乐出了石楼。
虽然已是黄昏,但比起昏暗的石楼,这里可谓是光明一片。
在寒风呼啸过的山岭上,南乐见后面的人跟了上来,便没有逗留,直接往山下走去。
“慢着。”易辞唤道。
南乐给他面子回过了头,“有事?”
易辞快步走到她面前,“跟我走。”
南乐将对风迟皓说的话原封不动送给他:“我是我,你是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回摄政王府还是隐踏门?”我好去接应你啊,横竖都是得跟着我。
南乐继续往山坡下走,易辞跟在她身后,她说:“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易辞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酝酿了一番另一个话题,半晌后他才开口说:“你和风迟皓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说了吗,他是我的人啊。”
“南乐,你再认真些。”
南乐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