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惊觉,自己手也让咬伤了,卧槽,不问还好,这一问,就疼了,咬牙切齿的丢了句:“郝贝,你是属小狗的吧。”
郝贝翻着小白眼夹了他一眼:“你才属小狗呢!”
冷敷过后就热敷,再然后郝贝都睡了,裴靖东还一次次的去换水,搞得郝贝那手腕一大片都是红红的。
她都困的快睡着时,手腕上又一烫,又是一条热毛巾,无奈的说着:“老公,别弄了,先睡吧,明天再弄……”
裴靖东以为郝贝这是心疼他呢,就笑说:“没事儿,你睡你的,我不困……”他有点不敢睡,这要再睡着再作梦怎么办?
这把郝贝给气的,一把甩开毛巾:“我说,你不睡我也不睡啊,你这一会儿给我烫一下烫一下的,我还怎么睡啊!”
裴靖东低低的笑着,小声的骂:“小没良心的,这不是想让你的手腕早点好么?好了好了,睡觉,别气了行吧。”
最后一次热敷完毕,把水倒了,就上床,抱了女人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哄着:“好了,小乖宝睡吧。”
郝贝对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了,裴靖东就着床头那点儿光,看着郝贝手腕上那点青紫,就觉得心里难受。
等郝贝睡着了,他才起来,走到隔壁屋子里。
两个小娃儿还没睡呢,他就说他出门从里面反锁了,然后他很快会回来。
出了小区,裴靖东就给方槐去了个电话,你知道都几点了不,半夜一点啊!
彼时,方槐正搂着长腿妹妹奋斗着呢,被打断了:“靠,有病吧!”
长腿妹妹勾着方槐,吟哦声不断,裴靖东听到了不自在的轻咳一嗓子,直接说重点:“那个,我记得你哪儿有种药,治瘀伤很不错……”
方槐翻身下去,拍拍长腿妹妹让她先睡,他则夹着手机勾起衣服往外走。
开了门,一阵清风吹来,醒了神这才问:“你受伤了?”
裴靖东无奈:“不是我,赶紧的给我找药,十分钟后我到。”
方槐一听这个就有点急了:“我去,十分钟,你有病吧,我现在在城西呢……你等着我给你送过去。”
裴靖东有点受不了:“你小子,跑那么远做什么,算了,你给我说药在哪儿,我自己进去拿。”
方槐急啊,三步并作两步:“我那门锁着呢,你进不去……”
裴靖东嗤笑一声:“废什么话呢,难道你金屋藏娇了,怕我撬你墙根啊?”
本来就是个玩笑话儿,谁想到方槐真就一口应了:“对,就是怕你撬墙角来着,你在楼下等我,别上去,记得啊!”
方槐说罢上车,一踩油门就往家奔去,这他妈的倒霉催的,早知道今晚上不跑这么远来着。
心烦的看了眼手机,想了想还是拔了个号码过去。
“姐,那个,你在家么?”
“小槐,怎么了?”
方槐叹气,不用问也知道就在家呢,江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方柳回来后一直就没出过门……
“没事,就是那个,一会有个朋友过去拿点药,那什么……”
后面的话没说,方柳就打断了:“是他过来么?”
听方槐答是后,电话里就传来方柳淡定的声音:“没事儿,我就在屋里不出去,要什么药,我先帮你找出来。”
方槐说了下药名,然后放在什么地方,让方柳把药找出来放客厅的桌上,这也是怕裴靖东万一不听他话的开了门进去找药也麻烦。
放下手机吧,方槐这眼皮儿就直跳的,就觉得裴靖东闲得蛋疼,大半夜的找什么药啊!
裴靖东开了车到方槐家楼下也就十几分钟,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十二层的那个方向出了神。
方槐的公寓就在十二层,那个方位,亮着灯的就是方槐的公寓,看来里面真有人……
会是谁?方槐刚才明明是在那个娇身上起伏着的,这会儿又藏一个?
难道是柳晴晴?
裴靖东的脸瞬间就黑了,这尼玛的要真这样,方槐就太不地道了。
但想想也不会,方槐虽然喜欢柳晴晴,但也不至于这样……
心底有个人选呼之欲出,眉头拧的紧紧的,推开车门疾步下车,走了两步,又站住,手中的那根烟狠吸一口,甩掉,踩在地板上,拧了两脚,才拾步而上……
裴靖东站在门口时,看着脚底门缝里那一抹黑时,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拧动门把,门是开着的,站在门口打开客厅的灯,那瓶他要的药就放在桌子上。
心中已是了然,走过去,看了眼那药,坐在沙发上给方槐打电话。
“我已经进来了,药在桌子上找到的,怎么?还有别人要用这药么?”
方槐一拐方向,就觉得自己有点脑残,刚才就不该让方柳把药先找出来,这怎么说呢……
“你等我一下,五分钟就到了。”
挂了是话,又一踩油门,蹭的就到了楼下,车都没熄火,连滚带爬的往上跑。
到了楼上,看到坐在客厅里只有裴靖东一人时,才长松了口气。
“怎么,难道这屋里还真藏朵娇花不成?怕我偷走啊?”裴靖东轻挑着眉头调侃着方槐。
方槐笑:“怎么可能?行了,药你也拿了,赶紧走吧。”直接赶人。
裴靖东却是不急了:“着什么急,你看看这药,是不是治瘀伤的?别再给我拿成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