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

“怎么?哑巴了?”

“太太折煞奴婢了。”

王夫人火气更重,冷笑看着深埋着头的周姨娘:“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反正我这地方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大晚上的,你这火气是冲着谁来?啊——?”

贾政整齐的穿了一件中衣,外面披了件长衫的走出来,提着长衫下摆的手还没放下去就听见王夫人的话,半夜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是个人心里都有些疙瘩。况且贾政正和周姨娘闹腾在兴头上就被生生打断了,心里就聚集着一股子抑郁之气。而贾政又是不需要忍着这份气的人,直接就呛出声。

王夫人正准备继续说教周姨娘,就被贾政满含着怒气的问句给惊着了,忙收敛了自己的语气和脸色,和善的说:“老爷,您想多了。”

贾政环视了一圈呼啦啦一大帮子的人,冷笑一声:“也怪不着人想多,当家主母带着这么大杆子人上赶着到姨娘屋子里来,要说里面没个什么事端谁信?内宅不宁,你这是嫌我最近在朝中的日子太安生了不是?”

越说到后面语调就越高,到最后都差不多是在质问了。

王夫人脸色没绷住,当场就变了。她和贾政少年夫妻,虽说不上情投意合,可也算得相敬如宾。自打她为贾家生了个宝贝疙瘩之后,贾政在外人面前都会顾着给她留两份颜面。可却是没想到,贾政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直接落她面子,还将外面的事情也牵扯进来

看着站在贾政后面面露担忧神色的周姨娘,王夫人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要你这狐媚子假好心,装成这摸样给谁瞧?狠掐了自己一把,王夫人才没当场厉声发问贾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就不信还能为这么个玩意儿怎么着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闭眼喘了好一会儿气,王夫人才觉心口没那么疼了。缓了脸色,王夫人直看着贾政委屈的说:

“老爷,我为这个家勤勤恳恳操持这么多年,不说功劳,苦劳总能落得着一个吧?今儿老爷这一通埋怨,我这些年不是白过来了?”

王夫人越说越觉得委屈,只是还念着在场这么多婆子丫鬟,不好当场发作起来,才堪堪忍着。

贾政性子伪善,在外人面前常和王夫人装作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的样子,要不是半夜被吵醒兼之这些天被同僚挤兑心口本就堵着一团气,怎么着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下人和王熙凤的面前给她没脸。现下王夫人示弱,给他个台阶,他便也就顺着下了。

“我不过就抱怨一句就平白招出你这两车的话来,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你自己掂量着些吧。”

王夫人估摸着,虽说老爷现在口上不说,可事后想起来心里怕是不甚舒服。刚刚老爷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她再接话就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况且后面的话要是她去说的话就平白显得瓜田李下了。她可绝不能去撞这个当口!打定主意,王夫人连忙给王熙凤打眼色。

王熙凤垂首木然站着,活脱脱又一个周姨娘,好像是压根就没看清楚王夫人的意思。眼瞧着贾政脸上有些挂不住,而王夫人豁出去打算自己开口了,王熙凤才慢腾腾的接过话口:“二老爷,这可怨不得太太。”顿了顿,王熙凤才继续说道:“这各种缘由侄媳妇也给二老爷道明了,可别叫二老爷不清楚其中内里而冤枉了好人。”

“我倒是听听这其中能有什么冤情。”

王熙凤斟酌了一下语气,侧眼目光莫测的瞧了一眼已经镇定下来的王夫人,恭敬的回道:“前儿个太太丢了两瓶玫瑰露,别的也不值当什么,只是这两瓶还是宝兄弟孝敬的,所以格外得太太心些。”

王夫人本只是在一旁听着,之前她和王熙凤拿着丢珍贵物件儿做幌子时并没有明白说丢的是什么,王熙凤派人查抄院子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在场,可还是知道个大概的。有那性子不羁猖狂的和讨好卖乖的问丢的是什么,都被查抄院子的管事婆子含糊着打发了。现在王熙凤居然清楚明白的点出具体的物件儿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倒是不怕有人暗地里去打听核对,她还就不信有人敢到她跟前去插科打诨。只是······

王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沉下脸色的贾政,凤丫头何苦将宝玉牵扯上?老爷平常对宝玉就极其严格,恨不得宝玉整天整天的待在书房里用功。可宝玉正是好玩闹的年纪,怎么坐得住?这不是平白给宝玉招祸吗?

果然,听到王熙凤说这个话口,贾政冷哼一声:“那孽障也就在这上面费心些。”

王夫人责怪的看了一眼王熙凤,忙帮腔道:“老爷,宝玉年纪轻,论稳重怎比得了你?况且这左右都是宝玉的一片孝心不是?”

王夫人明晃晃的奉承,贾政心里颇是受用。虽说脸色还是难看,到底语气和软了下来。“他多读两句书就是最大的孝心了!”顿了顿,贾政感叹道:“你再看看璟玉那孩子,年纪轻轻就有功名在身不说,难得的是不骄不躁,就连这在府上做客的这几天都恨不得书不离手。到底是妹夫的造化,宝玉就是被你给惯坏了!”

贾政这话就差不多明晃晃的说,你不如我妹妹会教导孩子了。贾政这一句恰好戳在王夫人肺管子上。

她从还在闺阁云英未嫁之时就被人拿来和贾敏作比,父兄千挑万选选了新科探花林海,正准备去找中人去说,外面就传出了新科探花和国公府嫡小姐的天作之合。后来嫁的又是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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