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一根拇指,将他的笑脸撑了起来,楚云轻皱了皱眉头,不甚满意,索性两只手,两边扯,就跟捏狗子似的。
“这样很好。”
“疼……”凤晋衍哼咛一声,拽着这个急于逃跑的人儿,将她扣在怀里,“撩了就想跑?楚云轻,为夫是这样教你的吗?”
“谁特么撩你了,碰瓷也不带这样的,凤晋衍,我警告你这可是大白天,你不可以……白日宣……”
最后那个字还没有出来,男人便抱起她往屋子里去,楚云轻欲哭无泪,这男人活脱脱一头野狼么,随时随地啊!
“你点的火,你得负责灭了。”
他咬牙,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是最致命的药……
不需要太多的杂质,就这样纯粹的。
“别……别特么在这里啊!”楚云轻嘶吼一声,手撑在桌子上,茶盏落地,碎了一大片。
男人眼眸之中的玩味颇深,他压着她,此刻的姿势太累了,楚云轻索性双腿缠了上去,省点儿力气,她愣神:“怎么着,不行了?”
刚才那么粗暴霸道,还以为这男人要狠狠“教训”她呢。
可如今看她如鱼得水,凤晋衍忽而想闹闹她。
“娘子就这般忍不住?”他俯身,充斥着磁性的话在耳畔慢慢晕染开,舌尖略过,热气抖然。
做这事儿,还磨磨蹭蹭,让她心底痒痒的,可难受了,楚云轻黑了脸:“你到底来不来?”
“那你说啊,说我要你”他哼了一声。
两人纠缠许久,楚云轻愤懑,恨不得一脚将这男人踹开,可偏生他撩地她浑身酥麻,动都动不了,就跟被点了穴似的。
凤晋衍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脸绯红,忍耐不住,他伸手一瞬间,门外传来一阵声音,男人硬生生地将其憋了下去。
“出大事儿了,你最好开门,不要沉迷美色,你再不出声,我就踹门而入了?”檀修嚷嚷着。
楚云轻看到身上的男人黑了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慌忙将脚放了下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憋死他,活该!
她恶狠狠地咬牙,那扇门猛地被打开,檀修被一阵寒风给弄得,险些摔了一跤。
“这么快就完事了?”檀修蹙眉,“事情虽禁忌,可也能等的……”
“说!”凤晋衍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冷声道,“你最好祈求能说出个所以然,不然本座不会让过你的!”
“欲求不满呢这是?”檀修笑道,瞥了楚云轻一眼,似是在说她可真没本事,连个男人都喂不饱!
楚云轻翻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事儿说起来可太搞笑,偏偏要拖延时间,闹呢,继续闹,活该!
“江都有密信传来,说是晟王府昨夜发生一起鬼魅世间,有路人瞧见晟王府闹鬼。”檀修轻声道,将信递了过去,“有人说见着一个通体碧绿鳞片的人,血色眼睛,很是奇怪。”
“鬼?是兽人吧。”楚云轻道,鬼不该长这么实相,估计是变异?
不可能,哪有那么先进。
“别胡闹,乖。”凤晋衍低声道,他不想楚云轻听这些,可她已经在了,也无妨,“昨夜晟王府外死了不少人,可如今九弟在京都,着人入府内查探。”
“密探有去无回,他的后院可一点不比咱们王府安全。”檀修吐槽道,“实在不行,我亲自走一遭?”
“无需。”凤晋衍凝声,“着人将司空寻回,要他去一趟。”
“可这事儿压根不需要他去……”檀修执意,似乎很不满这位司空,可奈何凤晋衍已经下了命令,他没有办法,只能仰天长叹而去。
楚云轻候在一侧,见他们聊完了,才插话:“九王爷是那纨绔子,我一瞧便觉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御鬼堂的人都不能进去,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是,九弟自幼善于隐忍,绝非善茬,如今我已经不在,皇上又太过年轻,朝中没有势力仰仗,怕是九弟早已经蠢蠢欲动。”凤晋衍道,“如果不是母后压着,大夏怕是……早已经乱了。”
“凤晋衍,你怎么无心逐鹿天下?”楚云轻凝声,其实如果他想的话,上位者绝对不会是凤璃毓。
不管天时地利人和,凤晋衍都是最合适之人。
他摇头:“江山美人,我独爱美人不可以?还有,轻儿,下次不许连名带姓叫我,得喊相公,来,喊一声。”
“嗯?”楚云轻愣了一下,“你不觉得文绉绉的,有些肉麻?”
这男人又恢复到之气前腻味劲儿,可楚云轻此刻脸颊一片羞红,她倒是不介意喊一声,只是怕这男人受不住。
“相公!”
楚云轻笃定地吼道,生硬极了,没有半点撒娇的口吻。
她转身往屋子里跑,却被男人一把抓着:“没听着呢,再喊一声,轻一些,柔一些……”
“你聋了?”楚云轻愣神,“那么大声,没听到,你故意的吧,凤晋衍胆儿肥了是吧,今儿调戏我不成,还想来第二次,见我好欺负么?”
她揪着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因为这个人,她变了许多,有些事儿也不在意,曾经培养的警觉在这个男人面前,慢慢被击溃。
凤晋衍连连求饶,哪里敢真的惹怒了她,宠她疼她还来不及呢。
两人在院子里闹了一会儿,楚云轻跑得累了,落座,恰好此时连夏端了一碗水晶糕过来,白而透明,就跟椰果似的一块块,可口感截然不同。
里头飘着几叶薄荷,吃到嘴里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