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声,官霓纤想睡都难了……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老巫婆请她干什么?又想害她?
翻了个身,却受到阻碍……腰上还缠着一只大手。
他没起来?
这让官霓纤有些意外!
一向早起的慕容七夜,竟然……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身体不舒服。她爬在床上,细细的看着他……
“官姑娘……”外面的丫环急得快哭了,太后的人在等着她复命呢。
“……我马上来。”官霓纤压低了声音,烦死个人!
然而却依然吵醒了慕容七夜,眼下有些疲惫,有血丝。发丝铺在枕头上,那张脸倾城芳华,睁开眼的瞬间魅惑至极。
“醒了?”她靠近了他,用下巴去碰触他的额头,还好,昨晚那种骇人的凉已经过去了,空布的药果然有用。
慕容七夜拉下她,目光如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来。便下了床,更衣。
官霓纤撇撇唇,又开始了……
她怎么感觉,她总是在哄男人?
算了,先办正经事!
下床,拽过他掂起脚尖,重重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下,笑如灿花,“一定要吃药啊。”
然后噔噔跑开了,慕容七夜看着她清丽的背影离开直到不见,方才继续笨拙的穿衣。
官霓纤回到何沁阳的住处,找了件她的衣服穿上,两人身形差不多,倒也合身。
“我就知道不能送你这个淫贼去找他,妈的!”何沁阳忿忿不平,看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真想锤她!害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想着他们晚上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何大小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出口成脏可不好。”
“呸,就你还来教训我?”何沁阳嗤之以鼻!
官霓纤摸摸鼻子,“嘿嘿……我要去宁慈宫战斗去了!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
“那你早死,慕容七夜就是我的了!”
“你少作梦!”官霓纤拍着她,有时想想何沁阳对慕容七夜是个什么心态呢?
官霓纤还真分不清,但她清楚那绝对不是爱!
但是……能看上一个对眼的,倒也不易。若不是何沁阳不爱宫廷,或者……早去请旨了。何谦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必然提过,何沁阳肯定没能同意。
提起他们父女俩,官霓纤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你怎么知道?”何沁阳眉头一皱,有些厌恶。显然不喜欢这个哥哥的存在。
“猜的!”她能说实话么?显然是不能说。
换好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种何沁阳看不懂的意思。
何沁阳顿时警戒起来,“你要干嘛?”
“小阳啊……”官霓纤突地抱住了她,“若有一天,你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到时候你——下手可要轻点。”
何沁阳很不适应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情,尤其是第一句她竟然会叫她小阳?
有够恶心!
她一掌推开官霓纤,“赶紧滚吧。这种提前下药的事,我何沁阳向来不接受!”
官霓纤看着她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过那些事早晚会浮出水面。更不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堤拉泽竟如此大方给她配銮娇,专人陪程。
“姑娘,请!”
压轿,毕恭毕敬!
官霓纤还真是受宠若惊,堤拉泽安得什么心?总不至于是轿子里有埋伏?
迟疑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上轿!
一直到宁慈宫,她还活着!下了轿,进了殿,是死是活她可就说不准备了!
“姑娘,这边请!”一进去便有丫鬟前来引路,想来堤拉泽应是等着她在!
船到桥头自然直,上!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果真是美极了。
转着她头都晕了,这宁慈到底有多大啊,头晕脚酸。
终于在一的地方停了。
“姑娘,您进吧。”
“好,谢谢。”官霓纤走了进去,一股异域香味飘来,看来这堤拉泽一把年纪了倒是瞒有小女人的习性。
花嘛,哪个女人不爱。
“你好大的胆子,敢让哀家等你!”刚一走进,便听到堤拉泽那冷戾的腔调!
官霓纤唇一撇,看,这就来了。
“参见太后。”跪拜,行礼。虽然讨厌她,但是……官大压死人嘛!
虽然跪着,但背依然挺得笔直!堤拉泽一身深紫长袍,长衫拖地,外披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纱,逶迤拖地紫色水仙散花紫叶裙,珠钗环绕,雍容华贵!
官霓纤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手,白嫩如肌,连丝纹路都看不到,美极了。
这个女人真是……暴珍天物。
然而官霓纤跪了这么久,也不见堤拉泽开口让她起来。
然而官霓纤支依然能感觉到堤拉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竟然没有了恨意,而是那种似要穿透她的锐利!
“太后……不知您叫我来是……”跪着也累啊,官霓纤忍不住只得出声。
“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