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心情一下变得很复杂。
人大多都是这样,对于自己没有亲历过的事,总能以刚正不阿的心态,完全以善恶论之。可当一个犯了错的人在当着他们的面,吐露无奈和凄凉的时候,他们又觉得选择原谅似乎更显得大度,尤其是花妖本就身世悲惨,似乎她所做的那些错事,也有情可原。
楚希夕等人听了花妖的自白,尤其是她说完之后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对她都产生了同情。
可他们谁都不敢表态,因为屋里还有一个全程冷漠的黑脸。
陈木山毫不动容,听完花妖的陈诉,哼了声问道:“那个主播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他经常去文笔寺写生,也喜欢临摹那副壁画,不过,他心思不正,画画的时候,总是先把身子画出来,然后才画衣服,而且左右无人的时候,总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妾身不忿,便找到他家,看到他在做直播,和他的观众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女人,好多人信他的话,妾身却知他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不过既然他那么信誓旦旦,妾身便成全他,若不是公子出现,再过几日,他就算再想当男人,也是不可能了。”花妖说道。
“擦,这么狠?”陈木山虎躯一震:“早知道,我们就晚几天了,说实话,老子也看不惯那些娘们唧唧的老爷们。”
楚希夕听陈木山语气似乎有缓,适时说道:“姐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不是说了吗,泡茶啊,是你们想听故事,我才问的,故事听完了,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陈木山说完,跑到厨房下米去了,一边弄着一边说:“谁都不许再说别的,否则别怪我翻脸。哦对了,尉迟,记得去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收钱,妈的,不能打折,他要是不同意,老子就把花妖放出去。”
众人无不愕然,大家都以为,陈木山听完之后会改变主意,谁知道还是如此铁石心肠,见他态度果决,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望着那朵花叹口气。
花妖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文笔寺丢失玉净瓶的事却闹大了,一时间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可惜,没找到什么证据,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日子又恢复平静,每日起来,陈木山说到做到,先是泡一杯牡丹茶,楚希夕看着不忍心,却劝不动,每天早早就出门去了,虎童本不想再去古玩行,但被陈木山硬生生轰出去。
这天,实在闲着无聊,陈木山吃过早饭下去溜达。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跑来一只哈士奇,那副欢脱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陈木山以为是谁家的狗没牵好,没当回事,可谁知道,那只竟然直接冲他扑了过去。他见势不妙,正要躲避,谁知那只傻狗看着笨重,身体却灵活的很,围着他一个劲转圈,就是不让走。
“靠,谁家的傻狗?”陈木山不明所以,四处张望,却没有人打算认领。当下动了气,一把抓住其领毛,狠狠低吼道:“小畜生,找死呢?”
那只狗楞了一下,便开始吼叫,恰好陈木山能听得懂:“我家主人可漂亮了,比极品萨摩耶都可爱,我带你去。”
陈木山马上明白,不用说,肯定是那只橘猫搞的鬼,但四处看看却没有发现它的身影。此时的他,正好闲得发慌,见狗子那么热心,便领了情,拉起牵引绳,满心欣喜地去找它那么漂亮的女主人。
结果。。。。。。
直到黄昏,被当成偷狗贼的陈木山在监控视频的帮助下才洗清冤屈,从派出所放出来。二哈说的没错,她的主人确实漂亮,但骂起人来也着实凶悍。
大街上,一只橘猫躲在树后,被满腔怒气的陈木山一眼就瞥见了,操起手里的水瓶就要砸。大橘想躲,但想了想还是没躲,垂着头怯怯走过去,伏在地上,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
陈木山是真想砸它,挨了一天骂,怎么能没气,可和一只猫置气,实在不男人,恨恨地骂道:“你特娘的能不能给找个靠谱的狗子,你不知道那只狗不认道吗,说是带老子去它家,结果都快出城了,说是带它找主人,我自己都不信。”
“我不是看着它主人漂亮吗,谁知道它那么傻。”大橘也是无奈。
“算了,算了,以后不用你帮忙了,今天的事不提了。”
陈木山说完就要走,大橘赶紧跟上,欲言又止,见他要打车,才鼓起勇气说:“大佬,我家主人最近突然死气缠身,太奇怪了,您能不能帮帮她?”
陈木山却像没听见一般,拦了一辆车,便走了。
晚上回到家,大家都睡下以后,陈木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楚希夕的那只小白猫七巧小心翼翼靠过来,迟疑了许久才小声说:“那只胖猫让我求你,本来我不愿意,可它毕竟救过主人和我,它说它主人可能活不了几天了,你看能不能。。。。。。。”
它还没说话,陈木山便打断:“告诉它,它主人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别再说了。”
小白猫有些为难,纠结一下“哦”了声,便回屋去了。
白猫走后,茶几上那株牡丹忽然软软说道:“你似乎心情不好,要不要妾身陪你一夜啊,保证令你销魂蚀骨,什么烦恼都能忘了。”
陈木山回头摘了一片花瓣,牡丹精吃疼,喊了声,他却浑不在意,放在嘴里嚼了半天才说:“喊什么喊,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告诉你,安分点能多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