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霍继都,颇有点儿幸灾乐祸。
随意搁置的大长腿不怀好意蹭我膝盖。
“乖乖,平时不是挺会来事儿?今个也作给我看看,我给你撑腰。”
手也不规矩的往我腰身后面探。
我没好气,凑近他了几分:“你母亲在这。”就我和霍继都这模棱两可的关系,我做不到大大方方。
霍继都把我的手拾掇起来,靠近唇边,咬了几口,淡淡的:“丑媳妇早晚见公婆。”
我好笑,今个他真是半点正紧都没有。
估摸是我们两说话有些小动静,霍继都的母亲回了个头。
“是莉莉啊……”
调子和善,带着半点小欣喜。
我干干的喊:“阿姨好。”
三个字的问候语愣是被我喊成了生僻词。
边上,霍继都单手攥拳,早已靠着唇畔低笑,我娇嗔羞涩:笑什么?
一下子就忘了霍继都母亲还与我搭话,待应过神,却听霍继都母亲开口。
“继都,既然带她来了,一起吃个饭。”
“行。”
霍继都朗声回答。一个字,干净纯粹。
随后,霍继都母亲对着我点点头,转回身,俨然一副彬彬有礼,教范良好的形象。
然而,我才松了口气,聂卓格忽的回过头,盯着我看了好大会。
“不是说烧的很重?都糊涂了,莉莉小姐好了些?”
她脸上带着笑,话没有教我训练时的严苛讽刺。可我死活觉得忒假,想把她脸上那张皮扯下来。
面儿上,倒规规矩矩:“烧了一天,的确糊涂了。”
她弯弯唇,视线似无意扫到霍继都,不再说话,回身端正坐好。
不稍会儿,一众穿着西服的人拿着乐器走到舞台中央,等前奏响起,我才知道他们演奏的是《黄泉的天鹅》,一首悲怆冷寒的史诗篇章。
音乐约莫持续了十来分钟,之后便是舞蹈演绎。
我的心一直澎湃着,无法平静。
一个多小时,散场后,霍继都捏着我的手心:“乖儿,怎么了?”
“我喜欢悲伤的东西,霍继都。”
我轻轻答。
几年前,我性冷淡最严重时,心理产生创伤,没告诉我母亲,怕被同学嘲笑,一直憋心里。
那个时候,暗无天日。
放学后,我把自己关屋子里,一遍遍听《黄泉的天鹅》。
听完后,越加悲伤,感觉全世界抛弃了我。
所以,此时心情也低落到极点。
霍继都不顾别人的眼光,把我抱抵在走廊的墙面上,呼吸掉在我头顶。
“怎么了?”
我没回答,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谢谢你,霍继都。”谢谢你给我带来希望。
之后,霍继都把我带到宴请乐团的宴会大厅。
和我一桌的,除了聂卓格我都不认识。
聂卓格旁边的怕是熟人,和聂卓格交流好会儿,看着我这个方向:“继都,不介绍介绍这位漂亮的小姐?”
霍继都有些不待见那人,高大的身躯往椅背一压,散漫不羁:“女朋友……”
那人似被呛到,脸色很不自然。
我心里也一咯噔。
霍继都这是打算公开我和他的关系?女朋友?多么踏实的一个名分。
我欣喜若狂。
视线触到聂卓格,她正憋着怒,湿毛巾被捏的死死的。
“女朋友?继都哥哥,之前没见过啊,前段时间你不是跟闫妙玲打的火热?”
这话说的漂亮。
一,借刀杀人,把闫妙玲搬出来。
二,设了个陷阱。
你霍继都那句话要是玩笑就罢,要是真的,肯定会在这么多长辈面前落下fēng_liú名号。
我心里急,想为霍继都争辩。
未料到他把我手捉住,半秒后,把我椅子挪到和他挨着,强劲有力的双肘支着桌沿。
“我就她一个女人,我们家这乖乖醋劲大,提别的女人,她不乐意。”
眼神压根没正聂卓格,丝毫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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