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夜的鏖战终于平息了情慾的炽焰,云开雨散,天色渐渐放晴。夕阳的余晖穿透天边的浓云投下万道金光,婆娑的树影映照在金箔似的窗纸上。
耶律尧骨张开朦胧的睡眼,懒懒打量着伏在腰腹间熟睡的女子。潮红褪尽,清丽安详的俏脸上已丝毫寻不到**缠绵时妖娆的神情。伸手拢起裹住了大半身体的青丝,静静地欣赏着美人婉转起伏的曲线。。。。。。
恣意打了个呵欠,信手挑起挂帐,刺目的阳光擦过女人似雪的香肩照亮了玉脊上曾令他深恶痛绝的《逐鹿图》。时过境迁,留下这画作的巨匠已然作古。突然觉得她像极了那只被众人围堵的仓惶母鹿,被杀戮的利刃、沿途的荆棘折磨得遍体鳞伤,终于,成了他的囊中的猎物。
玩心十足,中指滑过丰腴的香臀缓缓压入水光潋滟的花蕊,女人柳腰前挺,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粉润的莲瓣紧紧包含住他的手指。想要继续探索,女人似乎被他忽然加重的动作弄醒了。
“别。。。。。。”大木落恍然有了意识,慌忙按拙横肆虐的大掌,柔声央求道,“不,不要了。。。。。。痛,痛得要命。。。。。。”
“哦,朕怎么好像头一次见你呢?被送进军营的那天夜里朕都没听见你喊疼。”轻扬嘴角,看似存心挖苦。
“那晚,不过两次。。。。。。”扯起压在身下的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郁闷地憋着小嘴好生商量道,“已经两天了,火烧火燎。”
“朕觉得吃亏——”邪门嗤笑,扬手捏了捏挺秀的鼻尖,“一拉开架势朕就觉得风向不对,嘴上说不要,朕都数不清被你欺负了几次!”
两颊诧然绯红,撇着小嘴暗暗吞了口唾沫。怯怯地瞟了他一眼,故作淡定地回应道,“明知道我是个寡妇。。。。。。活该!调戏寡妇的下场。”
“寡妇?呵。”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死了丈夫的就一定是寡妇么?朕最多只见过守丧一年的寡妇。随后就改嫁了别家,要不然就便宜了大伯和小叔。”
“那是你们契丹。”心里暗暗嘀咕:一大堆悖逆伦常的下流风俗,不怪王世廉说他们是“qín_shòu之国”。
“放肆!”耶律尧骨浓眉赫然一紧,却看得出并没有真的生气,“长居我契丹之地,你不算是契丹人么?”
“芯人乃靺鞨贱民,哪敢自称契丹人?充其量算契丹人的奴隶。”
“呵,”蔑然轻笑,戏谑地白了她一眼,“得了!你们靺鞨倒多得是守寡六年不曾改嫁的寡妇,可那不妨碍她们私底下与人相好。人嘛,谁没有个七情六欲?明里暗里,总会找到出路的。”
没听错吧?他有这么善解人意吗?分明是有意诈唬她,还真把她当成白痴了!歪着脑袋,淡淡笑道,“我从没指望你信,就知道你会以己度人。可我的确一个人度过了六年,天地为证。”
“不可思议。。。。。。”蔑然挑眉,傲慢至极的俊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