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骨斜睨着一脸无辜的“假正经”,心里不免有些窝火:该死的!不敢承认也就算了,居然又含沙射影地埋怨他!
什么叫做“以己度人”?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
嗐!怎么可能嘛?
宫里那些女人都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何况他也不是成天的“那个那个”。心浮气躁的时候难免需要排遣一下。
他是皇帝,不是和尚s宫里有的是导淫之人,导淫之物,叫人片刻难得清净。他对男女之事一向克制,不像大多数男人那么狂热。膝下两儿两女,加上天德才凑够五个。
时常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祖宗,不能随遇而安,及时行乐。
唉!大横帐幸好还有他那fēng_liú倜傥的大哥,管他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如今也算得上儿孙满堂了。虽然英年早逝,看看那帮叫人嫉妒的儿女,也该死而瞑目了。
不禁问自己,何为成,何为败?那些曾经拼了性命去追逐的名利,仿佛一夜之间都失去了意义。。。。。。
莲花庵的天王殿里,萧翰与术律珲隔着摆设香炉的供桌,我看你,你看我。整整两天了,被那精力过剩的幸伙折磨得快要发疯了。趁着娃儿在山门外练习射箭的空当,偷偷商量着轮班小睡一会。
“你先睡,我盯着。”术律珲连连打着哈欠,自觉精神头比他那倒霉的表弟还强一点。因为入城那日在街市上被萧翰拎着脖子要挟,惺子可能是记仇了,好像成心找茬折磨他似的。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萧翰年纪比较轻,娃儿才总缠着他不放。
萧翰耷拉着浮肿的眼皮,愤愤不平地小声嘟囔,“同样是女犯人,‘妖怪’就派给咱们审讯,‘妖精’就锁在房里亲审。这都两三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你就不担心主子爷被个妖里妖气的狐媚子给吃了?”
术律珲揉着布满血丝的白兔眼,冷冷嗤笑,“小子,这话要叫主子听见,不叫你脑袋搬家,也得把你配给那个‘女妖怪’。前时输给你的那点赌帐一笔勾销了,就算封口费吧,不然我就把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主子。”
“别呀——咱俩可是一家人!”龇牙咧嘴,暗暗责怪对方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一家人你还好意思要钱?”支起上半身,压低嗓音提醒道,“妖里妖气。。。。。。嘿嘿,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不该看的别看!当心你那眼睛被主子抠出来喂鹰!”
萧翰邪气一笑,凑近眼前神神秘秘地说道,“记得那年,‘三爷’在南城的窑子里喝醉了酒,一时不悦,把陪在身边伺候的‘花魁’塞进酒瓮里溺死了。责骂老鸨子的时候,不小心说走了嘴,斥那花楼里的俵子加在一起都抵不上‘行营里的’一根脚趾头!自那以后,我才知道龙眉宫里有这么一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前日终于有幸目睹真容,心里好奇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