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却没有答话,而是将长枪戳在地里,下了战马,对这兄弟二人抱拳行礼。
“典壮士,你对陛下实在有所误解。大猛将军深受陛下荣宠,军中尽人皆知,他在洛阳的宅院,仅次于关、程、张、朱、高等五位将军,与叶祥将军相同,连在下也是有所不及。且陛下……”
“好了好了,你是他的手下,自然替他话,我可是不信。”
典韦有些不耐烦。
赵云摇了摇头:“在下只是看足下如此武艺,非但不能为国出力,反要因些许误会,而埋没一生,未免可惜。若能冰释前嫌,投身朝廷,他日建功立业,封侯拜将,方不负大丈夫之志。”
典韦听他这番言语,面容稍稍缓和几分。
“我也不愿就此埋没,不过刘赫诓骗和利用我大猛兄弟,居心叵测,实在是个奸猾之辈,我信不过他。”
这时邓远嚷嚷道:“你又没见过陛下,单凭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如此妄加揣测,你以为自己是我家荀军师那般智谋超群么?嘿,当日大猛将军,还有华佗先生,不是都与你解释过么,你连他们的话都不信,偏要信自己的无理猜度,岂不可笑?我之前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是一点没冤枉你。”
“你……你讨打不成?”典韦面色一怒,邓远赶忙躲到了赵云身后。
“啪……”典慷对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下。
“大哥为何又打我?”
典慷怒骂道:“两位将军得句句在理,别的不论,他们若真要杀你,这周围许多军士,还有他们两位将军联手之下,你此刻焉有命在?还你放他们一马,分明是二位将军深明大义,胸怀广阔,这才不与你计较,你怎得还这般认死理?”
典韦对赵云和邓远的话自可不理,但自己大哥也如此,让他心中不免有些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他忽然抬头道:“好,待某家日后查明真相,看看那刘赫是否有亏待我大猛兄弟,再做定论。如若他当真是个明君,是个仁义之主,我典韦一定负……负什么罪来着?”
“是负荆请罪,叫你多读些书。”典慷没好气道。
“对,一定负荆请罪。可是如果当果然是个奸诈之徒,哼哼,那我典韦纵然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大猛兄弟救出来。”
赵云和邓远见他终于松口开窍,总算是可以松了一口气。
“好,我等相信典壮士是个一诺千金的好汉。”
典韦对着赵云抱拳道:“你枪法当真不错,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讨教一番。至于他嘛……哼哼……”
“嘿,你这冷哼是什么意思?我枪法怎么了?”邓远不服气地咧咧着,典韦却将头撇到了一旁,没有理会他。
赵云无奈地笑了笑:“我等在储搁许久,如今既然已误会尽消,也该加紧赶路了,典庄主,典壮士,就此告辞。”
“赵将军走好,某家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