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
流寇头子看着那闪烁着寒芒的长剑,咽了口口水。
眉头皱起,眼前的人一脸怂样儿,跟刚才那威风的喊打喊杀的模样就跟幻觉似的。
阮大哥下意识就提起了警惕。
把长剑握在手中,锋利的剑刃始终抵着流寇头子的喉咙。
流寇头子眼神微眯,绝对相信若是他敢动一下,立马就被割喉了!
“有话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慌乱地道。
阮大哥拿剑抵着他,“没什么想知道的。”
他自己还一头雾水呢,问啥?
他哪知道?
“走!”阮大哥懒得跟流寇头子再多的屁话,直接威胁着人让他走在前面。
流寇头子:“……”山野莽夫,这心里的道道真让人搞不懂。
“走,马上走,你可心些,刀剑无眼。”
他的话刚完,就感觉脖子被割了,有一丝丝疼意。
阮大哥耐心告罄,“再多一句就杀了你!”
流寇头子:“……”土匪就是土匪,动不动就要杀人。
至此,流寇头子不得不闭嘴。
但他从未放弃要逃跑的计划。
——
却初瓷这边,那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初瓷抱着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车辕上,吃了不少制好的青梅果,果核吐到手里,攒了不老少。
“我觉得她在挑衅我们。”抓她的假土匪中有壤。
他旁边的茹头,“我也有此种感觉。”
“她不怕我们吗?”
他们人多啊。
“我怕她的袖箭。”
他们中最厉害的张潮都被她射中了腿,现在还流血不止,躺在地上呢。
他们嘀嘀咕咕的,初瓷吐了个果核在手心,“哎,我,你们嘀嘀咕咕半了,商量出什么结果了吗?是动手还是不动手?给个准信!”
见这些人还是犹犹豫豫,半点没个反派的样子。
那个什么大公子就派这些个玩意儿来抓她?
瞧着不是太聪明的亚子。
她把棉被扔到车里,寒风灌入,冷得她下意识缩脖子。
她赶紧爬进车里找了兔毛大氅披上,然后才出来。
“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可就动手了!”
话落,那群人都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初瓷拍拍手,捏了把雪搓了搓,擦干净,手上黏糊糊的感觉才没了。
绕着那些个被定住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惊恐的表情,轻笑了声。
“一帮蠢货!”
蠢货们:“……”
怎么能骂人呢!
初瓷跟这些喽啰没什么的,从他们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懒得费口舌。
唯一能问点东西的,已经晕过去了。
那血把白雪都染成了红色。
好歹是个线索,初瓷给他止了血,只给他留口气。
正在她给张潮洒了止血散,后面传来了马儿的嘶叫声。
她拍拍手站起来,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
那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下,帘子被掀开,露出廖红绡那艳丽的容颜。
初瓷:“……”好嘛,又遇到了?
“你莫不是跟踪我?”她问道。
廖红绡白她一眼,“本姐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何须跟踪你?他们是谁?”
她抬着下巴指了指那群被定住的人。
初瓷耸耸肩,“我也想知道呢~不如你去问问?”
廖红绡懵了下,坐回车里,“关我屁事!自己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