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清与新任琏王商议之时,屈明离偷偷溜了出来,往暂时关押白玉惘的寝殿中走去,他与他的侍从都被关在那处,不能离开。
原本为一国之尊所住之处,如今成了一座废殿。
屈明离感慨万千,行至殿外,却被人拦了下来。
“琏王有令,不得与先琏王接触。”侍从一脸正气,不给情面。
“我……我是找耶蓉姑娘,不是找先琏王的。”
两位侍从相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处置。
“而且,我不是你们琏国的人,进去说两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侍从被说服了,放了他进去。
进了殿中,凄凉得很。
原本殿中侍女来往甚多,如今走了许久也见不到一人。无论何时都暖似春的温度也降了许多,全然不似当初的气派。
“屈副将?”
有人唤他。
屈明离回头一看,正是耶蓉姑娘。
她端着餐盒,上面盛放的饭菜与之前差了不止一点点。
“屈副将,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
“我来看看你,”屈明离环顾四周,再无其他人,“这里的人呢,都去哪了?”
耶蓉回道:“见大公子被囚,全都跑了,不愿呆在此处。树倒猢狲散,这也是常情。”
屈明离急道:“那你为何还留在这?还是那白玉惘不让你走?我去求琏王,他一定会放你一马。”
屈明离急匆匆要走,被耶蓉拉住。
“是我自己要留在这边的,屈副将不用为我劳心了。”
屈明离不解,气道:“他连你哥哥的死因都瞒着你,你为何还要跟着他?先前他有权有势,倒也算了,现在成了阶下囚,你……”
“屈副将,”耶蓉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你是觉得亏欠了我兄长,才想拯救我与水火之中。可是,我却并不觉得有多苦。”
屈明离不解:“你不想离开?”
耶蓉摇头。
屈明离盯住她,渐渐觉出些不对劲来:“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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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惘见他有些沉思,不便打扰。
“那些事,真是你做的?”屈明离突然问道,仍是觉得有些疑点。
白玉惘笑道:“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做的。如今讨论那些事的真相已经没了作用,知道我的人,自会明白我的脾性,不了解的,我又如何能管得到他们如何看待我。”
“大公子这么说,倒颇有些出世的意味。”
白玉惘道:“只是算计人心有些累了,只想歇息一下。”
屈明离点头:“百族军明日便走了,此后再见无期。我与公子本无什么纠葛,现下也只想劝告一句,珍惜眼前人,莫要辜负他人抛开所有,倾尽全部来维护一人的心意。”
屈明离告退,白玉惘想着他方才之言似有所指,回殿中,与耶蓉道:“你都知道了?”
耶蓉看了他一眼,点头。
白玉惘不知该如何安慰。
“该吃饭了,公子。”
耶蓉将筷子递与白玉惘,白玉惘接过筷子,在她的陪侍下,慢慢度过这般清冷的岁月。
第二日,宁泽清与百族军在新任琏王的恭送下离开琏国,众臣对从前的四公子俯首作揖,正如对前任琏王和前前任琏王一般。
宁泽清与琏王告辞后,便带着军队要启程。
屈明离出言问琏王:“不知会如何处置先琏王?”
宁泽清看他一眼,怪他出言不敬。
琏王微顿,倒没恼:“究竟如何,还需与众臣商议。现下未可知。”
“走吧。”
宁泽清下令,屈明离只能作罢。
“算人者,终为人算。琏王算计地如此之妙,不知日后,又会被谁算呢?”
屈明离在他耳边轻语一句,趁着他还未反应便跟上了队伍。
琏王看他远去的背影,嘴角衔起一抹笑,带着些许轻狂。
“回朝。”
琏王带着他的臣子回宫中,继续他的谋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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