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五姑娘送来家书了!”
李绛薇和琴书听了梨悦高兴的呼喊,兴奋的不能自已。
“快给我!”
信装在一个简单的白底红框的信封中,红框之中留有妹妹李绛薇的落款。
李绛薇快速扫过信中的内容,笑容越发的温柔。
“总算是到了池州地界了。”
琴书有些惆怅的说道:“池州要比坤州冷的多吧。”
过了池州的岽山,就算是到了北方了,气候会更加干燥寒冷。李绛薇突然有些懊悔没有让妹妹多带两身厚衣裳。
信中还提到许多有趣的事。例如在路上捡了一只大白鹅,十分漂亮乖巧。而且在池州岽沿的茶楼里,听到许多有趣的故事,最出名的就是《曦丹剑侠》中的段落。
受篇幅所限,李绛芸没有将这个故事完整的告诉李绛薇。只提到了她将《曦丹剑侠》中的一位剑客的名字,作为大白鹅的名字。从此以后,大白鹅就有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称呼——剑藏。
李绛薇读到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妹妹一切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读完信,李绛薇将信收好,单独找了一个带锁的小匣子装好。而后将《海外迷踪》的小说大纲收拾出来,装入行囊之中。
如今的李绛薇是奉旨写稿,褚咏羿便自告奋勇的向吴佩文求情,希望能酌情减少一些功课。然而他的提议被吴佩文冷漠的驳回。只一句“基础未成如何成就佳作?”就将褚咏羿说服。
又要完成功课,又要去写书稿,李绛薇一下子就忙碌起来。好在吴佩文顾忌到李绛薇的基础,布置的功课也算简单。
在褚咏青和周松明写着策论时,李绛薇却是在完成吴佩文布置的小诗。除去课上三人一同读的经史之外,吴佩文又让李绛薇私下去读《声律启蒙》、《古文观止》。
又一日课毕,三人向吴佩文行礼。
周松明和褚咏青便一同留了吴佩文谈lùn_gōng课和时事,李绛薇则是带着她的稿子去往偏院。
屋里已经备好的笔墨纸砚,褚咏羿身边的郑公公也在屋内。
“殿下晚些便到,李小姐先写吧。”
有这么一个陌生人在身边,李绛薇很不习惯。她看了许久大纲,仍旧一字未落。
褚咏羿生怕打搅李绛薇写稿,蹑手蹑脚地进屋,悄悄溜到李绛薇的身边。看着桌上空白的纸张,禇咏羿不禁皱起眉来。
心有疑惑,却还是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刻钟,李绛薇突然抬头。她的眼角这才发现褚咏羿的身影,吓得她起身行礼。
“又遇见难题了?”
李绛薇赧然地点点头,小声道:“我构思大纲时没有的这一段,可是文章写到这,又需要这添上这内容……”她又叹道:“写到这,我突然没想法了。”
“既然故事是顺其自然写到这的,为何会没有想法?”
李绛薇仔细想了会,将脑中凌乱的思绪稍作整理之后道:“我闭上眼睛就可以看见他们做了什么。但是这段剧情临到下笔时却十分滞涩……”
李绛薇害怕褚咏羿听不懂,又继续说道:“就怕这一段写的突兀,上下衔接不好……”
“可有大纲和前文?”
李绛薇将已经完成的稿子和写好的大纲一并递过去。
禇咏羿发现这段有一位新角色需要登场。他回过头再次看了一遍上文,确实需要在这里安排一个角色。
新角色登场,拿捏不好个性,才会如此为难而无法下笔吧。
“新角色的缘故?”禇咏羿直白问道。他的询问,得到李绛薇的点头回应。
“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感觉这个人未来还有其他戏份,要是写的太单薄了......不好......”
瞧着李绛薇皱着眉头思量的模样,禇咏羿轻轻一笑。
“我替你缕缕思路,你把已经想好的部分同我说一说。”
两人有来有回的商量着这段剧情,原本对这段剧情还有些模糊的李绛薇顿时清晰明朗起来。她笑着谢过禇咏羿,濡墨挥毫,继续往下写。
禇咏羿微微一笑,轻轻拿起大纲,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大纲写的不细,每一句中还留了不少空位。虽然杂乱,但是却很注重上下间的关系。禇咏羿这才知道许多在前文埋下的伏笔,他竟没有发觉。
等太阳西斜,屋里的光线减弱,李绛薇才停笔。她活动完有些酸软的手腕和脖颈,发现禇咏羿并未离开,而是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殿下。”李绛薇轻声唤道:“文稿我会按时交上的,不必为难自己在边上干等着。”
“今日我收获颇丰。”禇咏羿神情自若,道:“要不是看了你这大纲,你在文中的用心,连我这看了两三遍的人都没发现。”
李绛薇笑着问道:“这算是夸奖吗?”
“是的。”
“哪有什么用心?只是想好好圆上这个故事罢了。”
见屋里的光线渐暗,继续下笔恐坏了眼睛。禇咏羿便提议道:“今日继续同我去竹音馆一聚?改编一事我们还需尽快弄出章程。若你不愿,我也好另寻故事。”
“我后来想想,改编也未尝不可。”
禇咏羿一笑,又道:“那你更要同我去一趟竹音馆了。”
为了不让李绛薇为难,前两天禇咏羿特地通过禇咏青的路子与安远伯府通了气。如今李绛薇晚归,安远伯府的人不敢再多说什么。
没了家中的负担,李绛薇在竹音馆用餐时显得比前些日子要随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