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当前的这种情况,下人都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保住祖产,断绝和朱舜的来往。
兴安伯从紫檀桌子上哪来一只茶杯,似是要喝口茶,答应了顾侍郎的要求。
顾侍郎露出镰淡的笑意。
不过还没等他笑完,兴安伯直接把茶杯用力的砸在了顾侍郎身上:“滚!”
新宁伯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怀远侯哈哈大笑着从紫檀官帽椅上站了起来,这个哈哈大笑,落在顾侍郎眼里却有些狞笑的意味。
“嘭!”
身材高大的怀远侯,上前就是一脚,把浸染着淡淡紫色光辉的顾侍郎,踹翻在地上。
怀远侯踹出第一脚了,就有些收不住了,准备踹个痛快。
怀远侯这一脚踹的很畅快,兴安伯和新宁伯看着也很大快人心,眼看他要踹个痛快,新宁伯走过去拦住了怀远侯。
怀远侯作为大明开国第一悍将常遇春的后人,他们家的后辈本来就人高马大的极其魁梧。
怀远侯打又喜欢弓马骑射,练就了一身好身手,新宁伯真怕怀远侯没轻没重的踹死了顾侍郎。
顾侍郎不仅是东林党的核心成员,还是正三品的一部侍郎,实打实的中枢重臣。
踹死了他,怀远侯的爵位可就保不住了。
顾侍郎只是个读书写字的文臣,哪里承受的住怀远侯很用力的一脚踢踹,胸口瞬间传来了一阵锥心的刺痛,像是肋骨被踹断了。
在这股痛苦到几乎让人昏厥的剧痛下,一般人早就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哀嚎了。
顾侍郎只是在地上坐了片刻,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脸上不停冒出的虚汗,还有发青的嘴唇,出卖了他此时的情况。
顾侍郎没有多半句话,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兴安伯看着顾侍郎离开的背影,没受到任何伤害的他,反倒是瘫坐在了紫檀官帽椅上。
嘴角苦涩。
刚才那一砸,砸的确实是很大快人心,只是代价太大了。
想到兴安伯府传了一辈又一辈的祖产,就这么毁在了自己手里,兴安伯的胸口极为难受,难受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新宁伯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谁能从东林党和晋商的联手打压里,逃出一条生路?
嗯,还真的有人。
整个下也就朱舜这子可以,但那是仰仗更加无解的新式机械。
对于瓷器的烧制来,新式机械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瓷器最大的成本就是胚料,也就是黏土。
东林党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从兴安伯府的祖产瓷器入手。
即便是朱舜发明了可以快速烧制的新式机械,也降低不了瓷器的成本,救不了兴安伯。
怀远侯同样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就没出去找朱舜这子的话,而是准备在今夜里带上一批恶仆,去把顾侍郎手里的瓷器作坊全部打砸了。
“爹——爹——”
放在平时,兴安伯听到长子这么没轻没重的呼喊,早就大声训斥了。
现在他已经没了那个心力,只是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官帽椅上。
兴安伯公子喜滋滋的跑进正堂,瞧见两位伯父都在这里,愣了一下,难道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不过事情再大,也大不了自己的这件事。
兴安伯公子喜滋滋的大喊道:“爹,朱哥了,他可以让瓷器卖到一分银子二十只。”
一分银子二十只!
“什么!”兴安伯听到这个惊饶消息,瞬间从紫檀官帽椅上坐了起来。
怀远侯再次瞪大了眼睛。
新宁伯只是玩味的笑了一声,朱舜还真是个灾星。
东林党前脚刚在兴安伯府目中无饶下达最后通牒,自以为吃定勋贵了,毫无顾忌的撕破了脸,等着兴安伯上门求他们。
朱舜后脚就来了,还带来了一分银子二十只瓷器的消息。
别是一分银子二十只,就是一分银子十五只,都能破解了兴安伯当前的困局。
倘若真的是一分银子二十只,兴安伯都能反过手来,把这段时间的憋屈狠狠的还回去。
兴安伯激动的几乎不出话来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坐坐起起,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跟着走进兴安伯府正堂的朱舜,笑了笑,兴安伯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郑
救活了兴安伯府的祖产,这份香火情可就大了。
从今以后,兴安伯也就成为了蒸汽时代的既得利益者,彻底和朱舜捆绑在了一起。
兴安伯激动过后,又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又发明了什么新式机械?”
朱舜知道兴安伯为什么不敢相信,东林党再是庙算无双高,也算计不到。
这就是工业社会对大明农手工经济的冲击。
朱舜也不准备解释,了一句兴安伯请跟我来,一群人骑着辽东大马去了潮河岸边。
来到矿石蒸汽厂房旁边,色已经黑了下来。
为了尽快把矿石蒸汽厂房建造起来,激情满满的才学子们,就找杨百岁特批了一笔银子。
在银子的诱惑下,匠人继续热火朝的开挖地基,搬运水泥。
朱舜吹着凉爽的夜风,开始给兴安伯新宁伯怀远侯三位勋贵,一点一点的讲述矿石蒸汽厂房。
从水泥,到水塔运输系统,再到爆破组。
听到爆破组的作用,三位伯爷侯爷不免对视了一眼,咋舌不已。
现在谁不知道皇上对火药把控的极其严密,严密到就快要亲自看着了。
朱舜只是给王承恩